殷停首先想到,这事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影响,按理说不至于波及到他,他和秋珩私交寥寥,对他偷窃通行令之事也无所知。
但坏就坏在,他拓本还在秋珩那里!
方才秋敏也说,执事带人去搜过秋珩住所——人去楼空!
那拓本很有可能被他带在身上。
万秋珩被人赃并获又或是惹出大乱子,随身携带拓本就是他和秋珩“交好”明证,届时他就像屎盆子扣脑袋上,洗也洗不干净!
秋敏深深吸气,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
殷停咤骂,“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到何时!”
秋敏跪下来,哭诉道:“不敢欺瞒,好叫师兄知道,执事确实对们说只丢灵石,不过观执事当时神色惊疑,不像是只丢灵石模样,后面几日便留心查看,发觉执事挂在腰上通行令,似乎……似乎是个赝货……”
殷停脸色骤然铁青,心中哀呼,要命!
门中通行令分两种,种由负责杂役童儿轮流佩戴,能穿行内外阵法,便是丢也并不打紧。
停眼眯,意识到这事不像自己想简单,其中或许另有隐情,他声调陡然拔高:“却不知,在师父道场中有什事是不能知晓?”
“秋敏师兄既然对如此戒心,又何必寻去收拾英师叔烂摊子,也罢,这就回!”
他作势要走,秋敏把扯住他袖管,半跪下身子,语带哭腔,“师兄息怒,实在不是师弟不想说,而是执事三令五申这事不可传扬出去。”
殷停和缓下脸色,托着他起身。
棒子甜枣组合拳下来,秋敏心中惶然,全把执事命令抛之脑后,倒豆子般五十地把事情经过说。
冷汗顺着鬓角滚落,殷停打定主意,俗话说坦白从宽抗拒从
而另种通行令,则能穿行山门外护山大阵——降龙阵!
这种通行令极为要紧,若被外人得,根据令牌上铭刻阴阵便有可能推演出阳阵机妙!
因此门中仅有几位深受信任,需要频繁往返世俗与仙门执事才能佩戴。
然而,现在却说,那令牌被偷?难怪那执事不敢吱声,旦被发觉丢失令牌,他便是猫妖转世也不够死!
“肏!”殷停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十有八九令牌是被秋珩拿,都干出偷盗令牌事,也不用再指望他能安什好心,说不准便是和歹人勾结,图谋着什龌龊事。
原来,秋珩失踪已有十日,初时与他同番次当班童儿还以为是他身子不适,未曾起疑。
但就在秋珩不露面五日后,执事所突然失窃,听说是丢些灵石,而行踪不定秋珩自然成最大嫌疑人。
执事着人围秋珩住所,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听完,殷停敏锐地指出:“若只是丢灵石,执事为何要封锁秋珩盗窃失踪消息。禀告师门,捉拿小小童儿岂不更便利?”
“莫非还丢什要紧,旦被师门得知,会掉脑袋东西?”殷停盯着秋敏,语气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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