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突然联想到和祝临风天平城之行,当时祝临风似乎是被人算计,接到超出闲隐门管辖范围玄级诏令才会离开师门,进而被人埋伏暗算。
这切若说没有内鬼作祟,殷停是打死不信。
至于会不会是那位余冲呢?殷停也只是猜测。
闵执事训完话,又恢复副慈祥老者模样,说道:“今日看来只有你们五人。”
他身前放着只铜碗,里面盛放着半碗清澈水,只见他往前挥袖,只有手掌大小铜碗涨大成足有半腰高水缸。
在他们口中,谢雪映简直是上天入地,除妖斩魔,无所不能完人。
殷停心中对这位剑主愈加好奇,当然他绝不承认这是小心眼忌妒。
编排完谢雪映和褚寂,几人嗓音突然放低。
哪怕殷停尽量侧向他们,耳中也只捕捉到余冲两个字。
他正觉得奇怪,余冲,听名字是余字辈师叔或师伯,为何他在内门从未听人提起过?
步景,先有四时缤纷,后见长河大川,殷停眼花缭乱,最后所有景物都消失,周边只剩茫茫然白地。
地上放有五块青石,五位打扮不弟子盘坐其上,最上首单独列出蒲团,其上坐着名发须皆白,身形富态老者,老者细眼塌鼻,面容慈祥,瞧着脾气甚好,应当就是当番闵执事。
随着殷停到来,地面上又多出块青石,他也盘坐上去。
很快,殷停发觉闵执事不是瞧着脾气好,而是脾气真好,因为坐下几位弟子直在旁若无人地交谈,他却始终未曾训斥打断。
这几位弟子显然比外边那些扯着吊丧脸同门好多,至少还有几分人气。
他站起身,朝正北方向拱手,“余,闵行中,仰承掌门之命,为门下弟子授业解惑。”
正想掺脚问问他们,直未发话闵执事突然出声训斥道:“掌门真人曾言,弟子天性自然,为师为长者过于约束反而会让弟子失那份自然,落于窠臼。”
“但希望你们懂什叫规矩,明白什是分寸。”
他对小眼倏地扫来,寸寸从几人身上掠过,眼神近乎严厉。
几名犯忌讳弟子低垂着头,噤若寒蝉,但最中间那名打扮浮夸弟子似乎有几分不服气,迎着执事目光瞪回来。
在严肃气氛下,殷停反应过来,那位余冲,大概是个不可说,不能说,犯忌讳人物。
殷停爱热闹,提着耳朵听闲话。
这些弟子频繁提起人名中,有几个殷停听着耳熟,诸如白莲教前圣子,褚寂。
听他们谈起褚寂语气,似乎对这位离经叛道兼之心思叵测圣子很有几分不屑,大有让褚寂跑都是白莲教人没本事,倘若上,必将魔头斩于马下意思。
殷停听得撇嘴,心说,无知者无畏,他脑海中浮现出褚寂挂笑脸,深不见底眼眸,忍不住打个寒战,不敢再想。
接着,几人又谈起寒鸣剑主谢雪映,这次他们改桀骜口气,对这位剑主推崇备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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