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顿时起疑心,不顾他阻拦,强行打开,见里头竟是盘烂白菜帮子,只明显被啃过鸡骨架,还有几样残羹冷炙,看就是吃剩后装上盘,怔,顿时明白,必是那个胡良才借机在羞辱裴右安,怒火三丈,脚就将食盒踢翻在地上,又狠狠踩几脚。
“随它吧,小心你脚踢疼。”
裴右安笑笑,走过来,握住嘉芙手,搓搓,往上头呵口热气。
想他虎落平阳,竟被这些人如此对待,就
,想下,又转头,唇贴到他耳畔:“大表哥,你听话,以后会对你很好。”
裴右安自觉昨夜睡那长长觉过后,精力饱满,病也好大半,今夜大可再战三百回合,偏她却不让自己和她亲热。想来除真心疼他前些时候生病体弱,应也存故意惩罚他心思。
打是打不得,如今像从前那般板起脸教训她听话,更是端不起架子。
裴右安时拿她没辙,苦笑,见她已经翻身过去不理自己,只好也闭目慢慢调息,良久,终于压下方才被挑出欲念,睁眼,见她竟就撇下自己,已经睡着。
他凝视着身畔女子全然放松副娇憨睡态,心底渐渐被种无法言喻暖意所盈满,熄灯,伸臂将那温暖柔软身子拥入怀里,闻着她芬芳气息,在屋外阵阵怒号北风声中,睡过去。
夜好眠,次日醒来,便是这个岁尾最后日。
料场里那七八个老卒,除老丁夫妇,其余都是孤寡,长年吃住在此,过年也无地可去。大早,嘉芙给丁嬷些钱,叫她去城里采购,杨云用马车送她。丁嬷便叫檀香同行,午后,三人便回来。从城里买来米、面、鸡、猪头、两扇羊,并此地冬天唯有萝卜白菜等蔬菜,还有几坛好酒。
老卒们知今年因夫人到来,晚上能打上顿牙祭。看这食材,便是城中都司府年饭,想来也不过如此,无不喜笑颜开,见马车进来,纷纷上去抢着帮搬东西,料场厨房里也热闹起来,柴火烧噼啪作响,猪头在锅里慢慢炖出肉香,刀啪啪地在案上剁着馅,大铁锅里不断传出葱花爆油滋滋之声,食物香气飘散出去,老远就闻得到,那些个老卒,常年也难得吃顿荤腥,此刻闻着这香气,如何还等到天黑,全都聚到厨房前吞咽口水。
嘉芙和裴右安看完那匹怀小驹母马出来,见老丁从料场大门方向走来,手里提个食盒,看见裴右安,兴高采烈地追上来,口中喊道:“裴大人,方才城里胡大人打发个人来,说大人来后,料场管不错,今日岁末,身为上司,当有所表示,故特意叫人送些酒菜过来,叫小人交给大人。”说着将食盒递上来,又乐呵呵地道:“多亏夫人,小人晚上也有得打牙祭,天也快黑,这就去关大门。”说着,躬躬身,转身匆匆走。
嘉芙上去,要打开盖子,却被裴右安轻轻挡住,“不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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