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寿堂宴厅,安排座次,嘉芙果然被排在章凤桐那桌,是为上上贵座。同坐之人,不是超品秩诰命,便是年长德高之人。嘉芙因年纪最小,为下首位,恰和章凤桐相对而坐。
寿筵即开,众人动筷。
这种场合,本就不是饱腹之所,嘉芙出来前已经吃过,并不饿,此刻便谨小慎微,执筷跟着旁坐秦国公夫人,只往上到自己面前那几盘菜馔里,略微夹两筷而已。
章凤桐笑道:“母亲今日寿诞,蒙诸位长辈尊亲来家中共贺,十分感激。虽名为太子妃,实则年纪轻,论辈分,更不敢在长辈尊亲面前托大,先向大伙儿同敬杯。”
她说完,个宫人手中端只酒壶,上来为同桌之客倒酒。先是太子妃面前酒盏,再依次轮转。
也极乏,夫人若无要事,代母亲心领好意便可。”
宋夫人讪讪点头:“是,是,姨太太既乏,那就好好休息……”
嘉芙淡淡笑,转过脸,不再和她说话。
个宫中太监忽然飞快入内,报说太子妃到,全寿堂里人立刻停手头事,照着次位排序,随章夫人,迎出去。
嘉芙随众人来到二门停下,见大门外全副仪仗,太监宫女捧巾打扇,个小太监弯腰上前,打开宫轿轿帘,章凤桐从轿子里下来,章夫人带全家女眷,将她迎入,排场极是浩大。
同桌夫人们纷纷谦让。
嘉芙视线扫过宫人手中那只酒壶,本是无意,看眼,心中却微微动。
这酒壶腹圆嘴尖,和寻常酒壶,形状看起来并无区别,但底色却是皇家独用明黄,壶肚上烧绘龙凤祥云图纹,龙凤栩栩如生,极其精美,看就知,应是宫中御物。
嘉芙总觉这把酒壶有些面熟,仿佛从前在哪里见过似,时却想不起来,努力搜索回忆,那宫人依次倒酒,渐渐快要转到嘉芙面前之时,她终于想起来。
前世萧胤棠当上皇帝后次年,封
嘉芙和其余人分立甬道两侧,看着章凤桐被人簇拥着,笑容满面地朝里而来。她身宫装,雍容华贵,灯光将她整个人照灿烂炳焕,大魏未来皇后风范,展无遗,待走近,那些二品之下夫人领着跟随姑娘小姐,朝她纷纷下拜。
嘉芙份位,排在前列,见太子妃免行跪礼。看着她从自己面前经过,章凤桐转头,仿似无意看到嘉芙,面上露出笑容,停下脚步,折过来,到嘉芙面前。
嘉芙向她行常礼,她让免礼,顺道又让那些跪在道旁也并起来,对众人笑道:“与裴夫人从前就是旧交,惜乎各自忙碌,不得深交,直引以为憾,今夜值此良机,当与裴夫人畅谈为快。”说完执嘉芙手,要她和自己并入内,又对章夫人笑道:“母亲,记得等下将裴夫人位置安排在近旁。”
众人见太子妃也青眼有加,投向嘉芙目光,愈发艳羡。
嘉芙以份位不够辞谢,章凤桐却诚挚再邀,嘉芙心知推脱不,便微笑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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