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裴右安后,嘉芙便回卧房,脱衣上床,却哪里睡得着觉。
先前是为今日偶遇萧胤棠感到不安,暂时打消顾虑后,这巧,裴右安竟又被女冠子给叫走,白天本就落下心病,这会儿虽然明知他是去给小孩看病,心里依旧空落落,没心情看书,更睡不着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觉头昏脑涨,起来看下时辰,已过亥时中刻,也不知道裴右安什时候回来,万那孩子病情紧急,不定夜都没法回,心里郁躁,又嫌起屋里闷热,汗津津,起身正要再打开扇窗户,忽然听到外头传来动静,裴右安回,隐隐听到他在和檀香说话,似乎在问自己睡没,松口气,飞快地下床,趿鞋就要迎出去,才走步,又改主意,飞快放下帐帘钻回床上,扯过被子胡乱盖住胸腹,翻身朝里,装作睡过去。
阵轻轻脚步声入内。他先去浴房,片刻后出来,阵轻微窸窸窣窣脱衣声,接着,帐子被撩开,身边便躺下个人。
嘉芙依旧不动。裴右安起先也没动她。会儿,她感到腰后摸过来只手,钻入她衣下,指叩起来,轻轻瘙瘙她腰眼。
嘉芙最怕呵痒,拼命忍着,再被瘙两下,实在忍不住,咕叽声笑出来,身子跟着就被那手给拖过去,裴右安抱住她,附耳道:“你就这般侍奉你夫君?”
,心肠才得以渐暖,请大人受拜。”
说完,舍道礼,以寻常女子礼节,向裴右安深深下拜。月下段身影,纤瘦若竹,见犹怜。
裴右安道:“女真人请起。你祖父当年身傲骨,忠肝义胆,于又有师生之谊。如今这于不过是顺手之举,你又何须挂怀。”
他抬头,看眼头顶渐渐升高那片云后月影,想下,道:“令弟应当无碍,如此,先回。”
迟含真亲自送他,裴右安再三推辞,迟含真方停下脚步,道走好,想下,又道:“从小到大,舍下不知道多少身外之物,唯独舍不下读书。大人上回所荐论衡书,这几日趁着阿弟病情稳定,已读完,只是内中有几处不解,若大人何日有空,可否再为指点二?”
嘉芙睁开眼睛,嘟囔道:“睡着,被你给痒醒。分明是你自己叫先睡,这会儿却又说不好。”
裴右安凝视着她风娇水媚张娇面,视线渐渐落到她朱樱唇上,忽道:“再笑个给看。”
没头没脑,嘉芙时不解,茫然睁大眼睛。
“像今早送你们到白鹤观,你朝笑那个样子。”
嘉芙这才想起当时幕。
迟含真自幼喜爱读书,裴右安去往迟家之时,曾数次指点于她。
裴右安道:“亦无多少心得。你若不懂,可寻注疏自己对照求解。记得书坊里有。”
迟含真顿,随即道:“知道,多谢大人指点。”
裴右安微微笑,朝她点点头,道声留步,转身大步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月影之下。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