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笑笑,道:“赵妈妈,原本也是不该多嘴。只是既然路过,便是见怪,也是要说句。今日老夫人大寿,你们被差来收拾院子预备大爷回来住,不好好做事,都胡乱在说什来着?你们是打量着夫人忙,没空理你们,偷懒不算,还嚼起家主舌?你们说那些都是什?捕风捉影,以讹传讹。不信国公府里没个规矩,会放任你们这样不敬家主!”
老赵和那婆子面色微微变。
要是从前,自然不用忌惮这甄家女儿,不过二房姨亲戚罢,但如今却不样,阖府上下都知,等老夫人大寿做完,立马就轮到亲事。甭管背后怎议,这甄家小娘子很快就会嫁入裴家,再不济也是正经国公府世子夫人,听她那话说重,也不知方才到底被听去多少,不禁心虚,急忙低头认起错:“是,是,小娘子说是,方才是们嘴贱!再也不敢!”
既忍
算,也怨不得被人在背后议论。
但跟着,这俩婆子却又议论起关于裴右安是非。这令嘉芙不禁想起那段往事。当时兵荒马乱,自己孤身陷入囹吾,绝望恐惧之中,意外得到个原本并不抱希望人帮助。至今想起,那种犹如身处悬崖而得伸来臂感觉,至今印象依旧深刻。尽管最后自己又被送到萧胤棠手里。但那是后话,两回事。
那男子给她留下极好印象。不仅仅只是因为他在她最无助时候帮她,也是因为他做派和风度,令她印象深刻。
后来,嘉芙人在深宫,也听说些关于他事情。
皇家三兄弟博弈里,云中王成为最后赢家,登基改元后,以裴右安在昭天事变里立下功勋和新帝对他器重,富贵荣华,不在话下,他本完全可以位极人臣,但没过多久,先是祖母裴老夫人离世,丧后不久,恰逢突厥再次袭边,他便自请离京,以节度使之职戍卫关外。
按说当时,突厥之乱虽来势汹汹,但以他身体状况考虑,关外气候并不适宜他久居,他也并非新帝面前唯可用之人,本完全可以另派他人,但最后,依然还是他离京城繁华,远赴边城,终节度使任,安边抚民,深孚众望,名动塞外,直到最后病死任上。
说实话,嘉芙有些不信,那样个男子,竟会在少年时做出如此遭人唾弃之事。现在听到议论,颇感刺耳。
她原本已经转身走,忍不住又停住脚步。
“……听说那会儿还惹怒老夫人,被打出去。虽说这样吧,今日老夫人大寿,连八辈远亲戚都来,也不见他回。那些年,讯儿都没来个,可见还记恨着。本不该们多嘴。小时候做那事,如今羞于回来见人,也是情有可原,但也可见孝心如何……”
那老赵倚老卖老,在那里絮絮叨叨之时,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闭口转头,看见嘉芙带着个丫头走过来,愣,急忙放下笤帚,上来赔笑道:“今日前头热闹,小娘子怎会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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