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定定神,道:“寿筵那晚,你父亲后来喝多酒,回去路上跌跤,正摔中脑门,以致于昏迷。慈儿你放心,伯父已经请良医正在救治,不日便能好转。
乔越闻讯,带人赶到,见丁夫人被乔慈以刀架颈,两人已到大门内照壁旁。
数百军士,围住乔慈和丁夫人。
乔越气急败坏,分开士兵冲上去,喝道:“慈儿,你想做什?快放下刀跟回去!”
“父亲如今何在?你叫他出来。等见他,自然跟你回去。要打要杀,由你做主!”
乔慈盯着他,字字道。
……
“伯母不懂何为天下大事,只知道老东西听信张浦投刘琰,应是遭你父亲反对,遭他算计!兖州已被刘琰所控,平日听命你父亲家将,昨夜连夜都被撤换。你万万不可冲动,等逃出去向你大姐夫报信,叫他来救你父亲!否则再耽误下去,怕你父亲要出事!”
乔慈两只拳头骨节捏格格作响,胸膛剧烈起伏,勉强控住情绪,点头道:“多谢伯母告知,有数。伯母请快离去,免得要受责怪。”
丁夫人道:“老东西无情无义,不认女儿女婿,也不拿他当丈夫,还怕他什责怪?外头守卫近百,出去还有重重关卡,你人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走。你可挟持杀出去。”
乔慈立刻拒绝:“怎可置伯母于险境?”
?你告诉!”
丁夫人长叹声:“老不死听张浦之言,投刘琰!那个刘琰今日就在家里!”
乔慈惊呆。
……
昨日,乔越迎刘琰入兖州,召家将部曲以君臣之礼拜之,随后称,与乔平共同议定,率兖州效命汉帝。
乔越时心虚,说不出话。
旁张浦忙道:“公子勿冲动。快些放开夫人……”
“和伯父说话,你是何物,也来插嘴?”
乔慈叱道。
张浦面露尬色。
丁夫人摇摇头,慈爱地抚摸下乔慈发鬓,道:“放心吧。老东西虽早和没夫妻情分,但料他也不敢当众痛下杀手。等出城门,你自管逃走便是。”
见乔慈仿佛还在犹疑,又怒道:“你父亲生死未卜,兖州又落入旁人之手,你若再被困死在这里,莫非真想乔家就此绝于老东西之手?”
乔慈双目蕴泪,朝丁夫人下跪,叩首道:“伯母大义,受侄儿拜!”
丁夫人神色方缓下去,扶他起来,从身上摸出把暗藏刀,递过去道:“你挟持,出去便是。”
……
因事出突然,众人当时无不惊讶,且这两日,都未见乔平露面,未免有些疑虑。
刘琰当日曾冒险救幼帝脱离虎口逃出洛阳,不料路上幼帝因病重驾崩,随后才被王霸董成等汉室旧臣拥为新帝,是为汉室正统之君。
此事天下人尽皆知。
如今他到兖州,家主乔越又口口声声以汉臣而自居,自己这些人,倘若有所质疑,便是公然忤上,甚至会被视为谋逆。
是以最后,众人都随乔越向刘琰行君臣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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