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灵台仅存最后点意识,咬牙嘶声道:“兄长,兖州恐要坏于你之手——
乔越浑身发抖,看着乔平在地上渐渐停止挣扎,方疾步奔上前去,探探他鼻息,知他只是昏迷过去,方松口气,猛地回头,怒道:“你往酒里下何药?他眼睛为何也不能视物?”
张浦肩膀被刺中,跌坐在地,手捂住流血之处,心里也感慌乱疑惑。
这投酒里药,乃是刘扇所给,称无色无臭,但药性比普通蒙药要强上数倍,他怕药不倒乔平,是以多投些。
乔平此刻倒下,本在预料之中。
琰为帝,今日之决定,与他不谋而合,你如何就不能点头?若他自立为大,和逆贼幸逊又有何区别?倘若获个谋逆之罪,乔家遭池鱼之殃便也罢,到时被天下共唾,你叫如何面对列祖列宗?至于侄女,当初乃迫于形势嫁去魏家,你当时也是满心不愿。既如此,亡羊补牢,未为迟也。以之见,不如趁机将她接回,如此两家断个干净,也省得日后再牵扯不清!”
乔平再也忍耐不住,勃然大怒:“兄长之言,不能从!兄长既把话说到这地步,便也直言!兄长忽然决定投效刘琰,应是认定魏劭此战必败,怕幸逊日后追责,这才急于要和魏劭撇清干系,以表清白吧?当初魏乔两家联姻,本就出自兄长之意,如今稍有风吹草动,兄长便背信弃约,这等行径,与墙头之草有何分别?”
乔越亦大怒:“你竟敢如此和说话?你眼中可还有这个兄长?你莫忘,才是乔家家主,兖州刺史!”
乔平道:“也知兄弟阋墙,则大祸不远。只是此事,恕绝不答应!劝长兄,莫人云亦云小看魏劭。即便如今居于劣势,黄河战,他未必就没有取胜机会!先前派出探子,不知为何迟迟未能返程,如今所知消息,不过都是半个月前之事。战事瞬息万变,实况到底如何,尚未得知,还在等消息。也劝兄长,不妨多些耐心,勿做令仇者快亲者痛糊涂事!”
乔越神色阴沉。
但损及视力,他也始料未及。
强忍住肩
“魏劭兵力本就不及幸逊,再加个乐正功,高唐战,被打溃不成军,这才败退到牧野,若非遭遇严寒天气,早就已经被联军所灭,他怎可能还有机会反败为胜?膝下无子,将慈儿视同亲子。这做,难道是为自己?还不是为兖州长久考虑!你不必再多说。实话告诉你,已向琅琊上表!此事容不得你再置喙!”
乔平忽觉胸口发闷,眼前模糊,双目似有无数牛毛针尖在密密地刺,惊觉不对,厉声喝道:“你们往酒里下药——”
双目骤然刺痛无比,竟不能再视物。
乔平大怒,把掀翻面前食案,凭着方才余下方位印象,拔剑剑刺向对面张浦,张浦肩膀中剑,惨叫声,倒在地上。
乔平挥剑要再砍杀,药力却急速发作,摇摇晃晃,长剑坠地,人随之也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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