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这些时日也忙忙碌碌，也是过
元宵，才渐渐地空闲下来。
这日早上，小乔和昨日才回渔阳
魏劭
道去北屋。陪着徐夫人用早饭。饭毕闲话几句，要告退时候，魏劭忽然说道：“祖母，
这几日，大约就要动身去晋阳。先跟祖母说声。”
小乔不动声色地看他眼。见他目光望向徐夫人，神色严肃。
徐夫人略惊讶，道：“不是原本说要出正月才走吗，怎又如此急？”
魏劭道：“晋阳地大事杂，张俭李崇方昨日又来信报，促早日过去。诸多事务，悬而未决。”
女人果然是不能够待她太好。他在心里模模糊糊地想道。
他便盯着小乔拽着自己胳膊不放那只手。想她应当识趣地松开。却未料她直紧紧抓着，就是不放。
“知夫君生气。只是生气归生气，才四更，夫君未醒酒，外面又冷，夫君不要出去。”
她说道，仰脸望着他。
魏劭冷眼看她片刻，抬手将她抓着自己胳膊手给拿开。哑声道：“你心里眼里只有你乔家之人，何必留。去书房，省得扰你清静。”
完全清醒。因为他眼睛是清醒。
但他肢体，却仿佛依然还未从宿醉和片刻前那场激烈欢爱里彻底醒来。
他随意地穿好衣服，也未拿腰带，便抬脚往外去，脚步却个趔趄，人撞下近旁置衣架。
架足在地面移动，发出短促声刺耳摩擦。
小乔急忙下床，追上去，从后扶住他胳膊。
徐夫人想下，道：“你有正事，早些去也是应该。这趟去，多久才回？”
“少则三两个月，多则半年，也未料定。”
徐夫人哦声，点点头：“既然时日不短，你去晋阳也非行军打仗，不如让孙媳妇随你道去，如此边上也好有个人照料。”
魏劭道：“她还是留在家中为好。祖母年事已高，当以侍奉祖母为先。孙儿无妨。”
徐夫人看眼小乔，想下，道：“也罢。让孙媳妇留家里也好。倒不是祖母要她伺候，而是不想她又出这
大远门跟你出去吃苦。留家里吧！”
说完，转身快步出房。
小乔追到门口，见他身影很快地消失在通往书房那道走廊尽头。
……
初五日，魏劭为年前上党战里功劳将士论功行赏，大置酒，飨军士。
初七日，魏劭出渔阳，巡边境。直到过元宵，才回到渔阳。
“夫君要去哪里？”
魏劭停下脚步，慢慢地转头，看她眼。
她望着自己眸光中带着关切。
魏劭愈发感到心烦意乱。惊诧、失望、生气，夹杂着被她无情顶撞却又无力反驳丝羞愧，他现在甚至头疼欲裂。
他觉得自己简直没法能再继续容忍这个乔家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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