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只道:“犟驴头!”
钟媪道:“男君和女君少年夫妻,这会儿又惹闲气出来。若真就这分开五六个月,恐怕有些不妥。非婢多嘴,不如老夫人开口,叫男君带女君同去便是。料过些时日,二人也就好。”
徐夫人道:“你何曾见过犟驴受鞭而心甘前行?若开口强令他带孙媳妇过去,倒显得他有多委屈。更不忍委屈孙媳妇。”
她想想,手掌摸下猫儿脑袋,笑道:“年也过,家中无事。这渔阳风大沙多,
“据说十数年前,才十几岁,,bao病而亡。”
“何病?”
“何病不知。不过,婢找到个从前曾与姜媪同服侍过夫人,十几年前却被夫人赶走老媪,从老媪口中,倒听说点事。据说当时姜媪儿子,bao病死去,似与夫人兄弟有关。她兄弟,曾养男嬖。”
如今贵族蓄妓或养男嬖,早已成风。
徐夫人眉头紧皱:“便是那个两年前赴洛阳花会醉酒,独个儿掉到池里淹死几天才胀浮上来兄弟?”
徐夫人将从房外进来猫咪抱上膝,出神片刻,问道:“前次那个李姓乡侯夫人之事,可有后续?”
钟媪道:“婢正想禀老夫人。这妇人看起来倒并无特殊之处。此前直居于洛阳。去年乡侯病丧,妇人便被翁姑送回渔阳祖宅。居渔阳时候,深居简出,平常不与人往来。不过……”
她迟疑下,道,“婢倒是无意间查到个熟人,和她倒有那些关系。”
徐夫人道:“哪位熟人?”
“便是中山那位苏氏。早几年,此妇人居于洛阳时候,曾有段时日,苏氏和她密切往来,常宴乐同游。后因这妇人与人牵出桩风流官司。许是为避嫌,苏氏方和她渐渐断往来。这些都是数年前旧事。”
“正是。”
徐夫人不再说话,出神许久,忽道:“这两日,你瞧劭儿,是不是又惹孙媳妇气?”
钟媪迟疑下,不语。
徐夫人摇摇头:“他年前还巴巴不辞路远地跑去南方把孙媳妇给接回来,当成宝贝似,这才几天功夫,那边又没什火烧眉毛大事,就说要走,还叫留下她伺候。不是置气是什?”
钟媪道:“当年出事时候,男君尚小,切肤之痛,难免放不下去。时转不过弯来,也是有。幸而女君性柔,心性也是豁达。老夫人莫急,假以时日,男君必定能放下心结。”
徐夫人缓缓地抚摸着怀里那只昏昏欲睡猫咪,沉思片刻,又问:“姜媪如何会与那个乡侯夫人暗中往来,可有端倪?”
钟媪道:“婢无用。姜媪与那妇人事发后相继死去,并无口供。据乡侯妇家中仆妇所言,平日也从未见过姜媪出入妇人家中。如何就勾到处,实在费解。”
“姜媪来历,可查过?”
“姜媪本是夫人母家女仆,少寡,带子,朱夫人曾有恩于她,她便直侍奉于夫人身畔,至今有三十年。”
“姜媪儿子,如今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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