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微笑点头,望他眼,忽道:“你可有些想你媳妇儿?也是祖母不好。那会儿她说回去探病,祖母时心软,便放她走。却没问好归期。叫你这会儿回家来,倒落得个形单影只。祖母瞧着也怪心疼。”
魏劭愣,眼底掠过丝狼狈,随即正色道:“怎会!祖母误会!她回去便回去。别说才这些时候,她若高兴,在乔家住上个年半载,也是无妨。大男人,自己外头事都忙不过来,岂会在意这些?”
徐夫人扬扬眉,仿佛放下心:“这就好。原本还愁你念着媳妇儿呢。这样就好。”
魏劭微笑,陪着徐夫人又话几句,叮嘱仆妇用心服侍,自己方恭恭敬敬告退。
……
道:“虽说事发后宅,凶险却令心有余悸。倘若不是她……”
他顿下,跳过去:“倘若不是祖母吉人天相,孙儿实在不敢想象……”
徐夫人望他眼,微笑道:“是啊,倘若不是你媳妇儿警醒,及时放猫儿阻拦,恐怕你这趟回来,祖母已经见不着你面……”
魏劭忽然俯身靠过来,抬臂,以自己双手紧紧地握住徐夫人只手,久久不肯放开。
徐夫人含笑望着他,另只手覆在他厚大手背之上,抚慰般地轻轻拍拍,道:“祖母没事,都过去……”
魏劭独自回到西屋,有些闷闷。进到内院,抬眼,看到房里烛火亮,窗前似有个窈窕人影在晃。心猛地跳,立刻加快脚步,几步并做步地上台阶,把推开门,倒把正在案前更换烛火个侍女吓跳,回头见是魏劭,忙后退躬身,唤他声君侯。
魏劭神色便冷下来。听侍女在那里解释,不耐烦地拂拂手。侍女见他脸色难看,不敢再停留,忙退出去。
魏劭去书房,深夜才回。躺下去却依旧睡不着觉。闭着眼睛,眼前便浮现出小乔模样,或和自己调笑,或嗔怪嘟嘴,想口干舌燥,摸摸却枕边空落。心头、下头,渐渐仿佛齐齐都有阵火冒
魏劭终于慢慢松开徐夫人手,重新坐直身体,说道:“祖母,听渔阳令陈述,姜媪意欲药倒祖母毒,来自乡侯府那个妇人,那妇人事发当日又死去。姜媪何以能从那妇人手上得药?那妇人是何来历?当真是听从母亲才行事?非孙儿想要为母辩白。而是过程疑窦甚多。此事若不查清,心不安。”
徐夫人注视魏劭片刻,缓缓道:“你祖母是老,从前也打下瞌睡,却还没糊涂。这回鬼门关前走过趟,你所虑,祖母自然也想到。这事交给祖母自己吧!还是那句话,你把你外头事做好,这些后宅魑魅魍魉,祖母自己处置。你无须再多分心。”
魏劭迟疑下。
“怎,你连祖母也不相信?”徐夫人独目炯炯有神。
魏劭想下,道:“祖母既然这说,孙儿听祖母便是。祖母若有进展,请及早告知,也好叫孙儿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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