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后跟随着匹马上,下来个青年,正是那日苏信。
苏信面带惭色,到魏劭马前自责认错个不停,貌极忏悔。
魏劭瞥苏信眼,淡淡道:“致歉免罢,夫人也未放心上。”
“多谢君侯大量,妾身甚是感激。”
苏娥皇眸光微动,落于魏劭面上:“如此则去拜望外姑祖母。”
要挡自己路,感到不悦,皱皱眉,忽见那辆马车停下来,只中指戴着枚硕大宛若鸽蛋鲜亮红宝石戒指玉手从那面紫色烟纱侧探出来,轻轻掠起轻纱,接着,马车里露出张鲜艳少妇面孔。但见她绿鬓翠眉,唇点朱丹,张芙蓉美面,双眸如水含情,鬓发侧插支精致步摇,随她探头动作,金玉乱撞,发出窸窸窣窣相撞之声。
这少妇打扮美丽,风姿出众,头探出来,道旁许多目光便投向她。她眸光却独独望向对面马背之上魏劭,面上露惊喜,竟脱口唤声“二郎!”
魏劭视线落向对面少妇,目光顿顿,略露诧异之色,时间停下马。
甫唤出口,这少妇随即仿佛又意识到不妥,忙改口:“多年未见,不知今日竟如此遇到故人,实是万幸。妾身不便下车,只能在车中拜,望君侯勿怪失礼。”
她说话时候,早有行于马车旁侍女过来将轻纱打起来。少妇果在车里,朝马上魏劭虚拜拜,旋即盈盈起身,双明眸再次投过去。
魏劭道:“祖母这两日小恙,恐不方便见客。夫人可择日再来。”
苏娥皇露出关切之色:“外姑祖母染何恙?可要紧?如此妾身更要去探望老人家。犹记从前小时,妾身在渔阳那几年里,多蒙外姑祖母照看,出入贵府,便如己家。从前种种旧事,犹如昨日,妾时常记挂于心头。如今既到渔阳,又知她老人家体有不适,妾身岂能过门明
美且艳个少妇,却有这样把和她外表极不相称沙音,仿佛流露着欲说还休段憔悴沧桑。大凡男子听到,总是难免会在心底里情不自禁地怜惜起来,想要知道她这憔悴沧桑背后那些遭遇故事。
魏劭望着面前这个和他少年记忆深处里那个影子仿佛已经重合不起来美艳少妇,片刻后,点点头,道:“夫人何时到渔阳?竟不知。”
苏娥皇道:“便是数日前鹿骊大会,妾有内侄名苏信,亦前来参会。妾同行而来,本是为他助威。”
魏劭听到苏信二字,似乎想起什,微微蹙蹙眉。
苏娥皇微微仰脸,望着他又道:“妾侄儿因求胜心切,当日风度全无,竟出手伤乔小公子。当时坐于观台,见清二楚,这几日心下惭愧,原本想次日便带侄儿前去致歉,不巧那两日头痛旧疾发作,只能停于驿舍静养身子。及至昨日,人方好些,才得知乔小公子已经回兖州,心下更是愧疚难安。昨夜竟夜无眠,今日登门,是拜望外姑祖母,二来,要向女君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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