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说道,最后捋捋剑缨,却见魏劭忽然抬起边臂膀,手掌托起她下巴,将她脸抬起来朝向他,拇指轻轻摩擦她侧面颊皮肤,俯身下来,将他脸靠近她些,用低低磁嗓儿道:“昨晚上是不好,教你吃苦。你脸都白,眼窝儿也凹进去。祖母都瞧出来。北屋那里跟前也有人,你白天不用再去,自己好生再睡睡。”
小乔终于抬眼,见他两只眼睛俯视自己,里头黑黝黝目光看着似乎倒挺关切。把脸稍稍扭扭,离开他手,这才笑笑道:“谢夫君。自己也晓得。”
魏劭憋又憋,终于伺机将方才番酝酿些时候,自以为很是柔情话说出口,却见她不冷不热,无甚大反应,便如热脸贴到冷屁股,心里又感发闷。此刻衣裳也换好,没理由再留房中。且他数日不在,今日衙署早便有多人在候,也确实无暇再耽搁,正正色,恢复成平日那张君侯脸,转身便出去。
小乔送他几步,出房门后,目送他背影出院,自己便回屋。
……
玄端素裳制服出来。
小乔到他身前帮他换衣时候,魏劭直低头注视着她,忽道:“早起便未见你笑过。”
小乔冷脸道:“祖母身体欠安,何来心情调笑?”
魏劭顿。
小乔命他转身。魏劭便依她转身。转回来后,看她眼,又道:“你昨晚何时走?醒来便不见你。”
魏劭打马去衙署。
他在渔阳城里时候,平常日常几乎是魏府与衙署早晚两点线往来,如无特殊,早上路过在这街辰点也准很,般辰时初,上下不会超出刻钟。是以街道两旁居民和商贩都认得君侯,见他今早又这时候高坐马背,身后跟左右随行,远远来,纷纷便停下手边事情,站于街道两旁行礼致意。
魏劭情绪不高,心不在焉,没催马,路这样不紧不慢地过去。快走完这条街,离衙署没多远,对面忽然阵清脆叮当声响,渐渐驶来辆华丽轻便马车。车前以紫色烟纱笼罩,左右双角悬着对别致金铛,离近,隐隐可见烟纱内仿佛坐位女郎。马车前行,金铛发出不断叮叮当当悦耳声音,吸引路上许多注视目光。
魏劭身为君侯,在渔阳行路,自然习惯走中央。那马车也行中道。等近些,便要相遇在道中。
魏劭缕飘荡到不知哪里去君侯英魂,终于被那金铛声给唤回来。抬头看到迎面是辆马车
他这回说话声音却放低,带些小心似。
小乔依旧没抬眼看他,淡淡道:“你睡,不走,还留那里等你醒来再继续伺候?”
魏劭顿时想起昨夜衙署书房里狂乱,咽下唾,便无话。
小乔帮他换好衣裳。取条黑色皮弁腰带,嵌上镶五颗蓝、赭、褐、红、绿宝石为饰带钩,再取代表身份金质鱼符,装入条玄色绣金丝鱼袋,连同他日常所佩那柄宝剑,悬于腰间。
“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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