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周群兵退,城里到处在说魏家亲事,怎传出去?”
相对于乔平困惑,兖州刺史乔越倒改之前慌乱,显得十分镇定,道:“这不是好事吗?能教兖州军民免去兵灾之祸。”
“周群退兵,自然是好事。莫非侄女那里,长兄有消
传到乔越手上,乔家声势已经不及当年,加上乔越生性偏于软弱,遇事先考虑自保,兖州也就越发衰微下去,这才有今日虎狼围伺之困。
方才乔越口中魏劭祖母徐夫人,本是皇室中山国高阳公主之女,封翁主,当年因魏劭祖父抵御匈奴有功,下嫁到魏家,精明而能干。十年前征讨李肃时,骤失长子长孙,魏劭当时又只有十二岁,强敌环伺,燕幽基业岌岌可危,也是在徐夫人主持下才度过危机,据说魏劭对祖母十分敬重,所以,虽然这件婚事并没有得到过魏劭亲口答应,但徐夫人既然应允,事情必定就是成,也难怪长兄如此焦急。
乔平道:“长兄,还是那句话,即便侄女嫁过去,恐也不是长久之计。如今魏家势力尚在北方,不过打算以兖州为跳板,不费兵卒,南下深入中原腹地而已。等魏家站稳脚跟,再与乔家翻脸,到时等如何应对?侄女又如何自处?魏家对当年之事必定还耿耿于怀。如今联姻,无异于以身饲虎,之前李肃族,就是前车之鉴!”
乔越皱眉道:“二弟,你思虑过多。既成亲家,魏家如何能说翻脸便翻脸?且如今情势紧急,先渡过这难关要紧!至于阿梵,她身为乔家长女,兖州势若累卵,她能为乔家解难,也是应尽本分。原本事情已经迎刃而解,没想到她不孝至此!是白养这个女儿!”
乔平苦劝道:“长兄,侄女既找不到,那就退而求其次。为今之计,请由即刻去往陈留游说张复,放手搏,未必没有出路。”
乔越叹气:“你说轻巧!先不说联合张复能否克难,就说眼下魏家这边,议婚使都要到,阿梵人却不见,如何交待?”
“只说阿梵忽然身染恶疾,无法再行婚姻之事,再派人往魏家多送些赔罪之礼,料魏家也不会怎样。”乔平早有应对,说道。
乔越眉头不展,沉思片刻,长长叹口气,道:“容再想想。”
乔平知道催他不来,无奈告退。回去将经过简单说与翘首乔慈,乔慈转告小乔。小乔顿时觉得有希望,叮嘱弟弟,有新消息,立刻再来告诉自己。乔慈答应。
两天之后,大乔依然没有半点消息,乔平焦急等待兄长答复之时,东郡濮阳城里却不知道怎就传开消息,说周群风闻乔魏两家结亲,已然悄悄退兵,兖州困解,魏侯议亲使也不日便能抵达。濮阳百姓听闻兵解,无不雀跃,从早到晚,不断有男女老少相扶到使君府府邸门前跪拜敬谢。乔平心知不对,急忙找到长兄,见他与张浦相对坐于案前说话,那张浦见乔平来,便停话,起身朝他欠身行个礼,告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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