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皇甫容实际是炽舒强推而出冒名之人,真正皇甫容,亦即从前那位出自珈蓝寺无生和尚,数年前西行归来之后,不问世事,潜心译经,去年入长安,来到从前曾请他讲法护国寺。在寺中他继续译经,为免打扰,外间方无消息。如今获悉被人冒名顶替,败坏声名,决意站出,以自证清名。
这消息冲击之大,可想而知。在阵屏声敛气安静等待过后,终于,那僧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身着袭洁净僧袍,目含明光,在左右投来无数注目当中步入大殿,向着座上少帝和摄政王行礼,自称晋室皇子皇甫容,亦即来自珈蓝寺无生。
无生神情自若,番解释过后,说道:“早年虽出身晋室,如今也出家多年,不问世事,但始终是汉家之人,大义二字,不敢忘记,岂会委身,奉敌酋为尊?如今北地那所谓复国之人,乃冒名无疑,请陛下布告天下,勿叫北地之民,再受狄人蒙蔽。”
“洛都变日,晋帝曾将国玺托付于,嘱以命保之。这些年,皈依法门,此物不敢擅自处置,今日进献陛下。从今往后,世上无晋,万民归,大魏承平盛世,造福黔首,如此便是小僧之幸,罪愆稍解。”
来。到今日,几番波折,前后费时多年,终于将前次带回经书全部译完。”
“小僧出自洛阳珈蓝寺,先师洞法虽已去,但寺中还有同门,他们应当直都在等着小僧归去。劳烦摄政王,日后代小僧将经文送至珈蓝寺交给他们。”
束慎徽颔首:“可以。”
说完这两个字,未再作任何停留,他戴回帷帽,转身走出去。
无生注视着这道身影消失,最后缓缓盘膝,坐下去。
他取出只裹在布中四方小匣,双膝下跪,双手高举过顶。殿侍以盘接过,疾步送到少帝面前,解开。少帝观看过后,命转给摄政王。他看,再命百官传阅下去。当中有见识渊博太史官,仔细看后,呼道:“陛下!摄政王殿下!此物确系昔年故晋国玺无疑!”
群臣纷纷下跪,山呼万岁。
三天之后,宣政殿内,举行场特殊朝会。
当日那场朝变,不但震慑人心,还改变许多事,连本朝开国以来直执行朝会制也有所改动,只保留五天次大议。及至大议,少帝也不参加,摄政王便将大议也直接取消,大臣到文林阁议事。
这里已许久没有升殿。然而今日不但恢复,少帝和摄政王在位,王公大臣悉数到场,连从前原本没有资格上朝六品之下所有京官也得以入朝。
将近千人,将这大殿站得满满当当。然而就在朝会开始之前,当中大多数人根本无从知道今日这场看便知特殊朝会又是为何事。想到当日摄政王就是在此出人意料地手刃高贺,无不悚然。
幸而升殿前等待时候,有消息灵通*员放出内幕,道今日朝会,是和如今在幽州掀起大浪那所谓晋室皇子皇甫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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