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祖望微微摇头,面露愧疚:“虽是她父亲,但也就知道这些。这些年除军务和公事,她从不会主动和说别话,更毋论她心事。”
他顿下,“不过,殿下你若想知道,将杨虎叫来,问问他,他或许有所解。他比兕兕小岁,十四岁投军,进来就跟在兕兕身边,天天不离,关系亲近,如若姐弟。”
束慎徽起身,请姜祖望不必送自己。他出帐,踏着月光,缓步往休息大帐走去。快到时候,他迟疑下,停脚步,在原地伫立片刻,最后终于还是唤个随从,吩咐去把杨虎叫出来。
杨虎走出雁门大营,被带到处无人空旷之地。
他看到前方月光之下,静静地立着道清逸身影。
似正陷入某种思绪,便也沉默下来,免得惊扰,这时,耳边忽然响起句问话之声:“岳父,兕兕七岁之前,她过得如何?”
姜祖望怔。
束慎徽解释:“和兕兕已是夫妇,却对她知之甚少。从前只从刘向那里听说些她幼年投军从小在军营长大经历。”
姜祖望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沉吟片刻,慢慢地道,“殿下想必听闻过关于她母亲事。当年罪,全部在,她却认定是她过。分明出事时候,她还不满周岁。殿下你知道为何吗?”
姜祖望看向束慎徽。
杨虎慢腾腾地走上去,行礼:“摄政王殿下唤出来,有何吩咐?”
束慎徽注目他片刻,唇边露出缕微笑,点点头:“听说长宁将你视若亲弟,有话想问,你如实道来。你随她多年,可知她平日喜好?常去哪里?有无好友?无论何事,无论大小,只要是你知道,都可以说。”
杨虎面露讶色。没想到自己被单独叫出,竟是为这个。想想,实是按捺不下心里不服气,应道:“殿下今晚传问话,敢问,是以摄政王身份,还是将军男人
“只因当时,她母亲已带着她藏身在隐蔽之处,追兵也过去,却因尚在襁褓里她啼哭声,又引回追兵。她母亲被迫带着她跳崖。”
纵然已是时隔多年,但当姜祖望再次提及心底深处伤,他眼眶还是微微泛红。
他平复下心绪,继续说道,“天见可怜,叫她终于活下来。在几个月后找到她,她得到头母狼哺乳。这本是天大幸事,但是却也因此,给她招来不祥之名。当年又军务繁忙,无暇照顾,就把她托在云落城里。听说她开口极晚,整日沉默,很不合群。几年之后,她才六七岁,突然找到,说要从军,拗不过她,只能接纳。本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竟坚持下来,直到今天。”
“殿下,倘若想得没错,兕兕从小到大,心中应当直横着她母亲当年离世之事。她或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人。”
束慎徽沉默半晌,再次问道:“除这些,岳父可还知道别和兕兕有关事?什都可以。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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