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难找?并不难找?”施文绝冷笑,“已经在这里坐三天,三天时间你连根头发也没有给找出来,还好意思自吹自擂?三天功夫,就算是被扔去喂狗,也早就被啃得尸骨无存!”
“江鹑。”纪汉佛站起身来,低沉地道,“们到蓼园去。”
蓼园便是云彼丘所住小院子,不过数丈方圆,非常狭小,其中两间小屋,屋中都堆满书。白江鹑听纪汉佛要亲自找上门去,已知老大动真怒,此事再无转圜,他认定便是云彼丘,这世上其他人再说也是无用,当下噤若寒蝉,群人跟着纪汉佛往蓼园走去。
蓼园之中向寂静,地上杂乱地生长着许多药草,那都是清源山天然所生,偏在云彼丘房外生长旺盛。那些药草四季依季节花开花落,云彼丘从不修剪,也不让别人修剪,野草生得颓废,颜色黯淡,便如主人样。
众人踏进蓼园,园中树木甚多,扑面阵清凉之气,虫鸣之声响亮,地方虽小,却是僻静。虫鸣之中隐隐约约夹杂着
上,纵云峰最高处称为云颠崖,其下万丈深渊,第七牢就在那悬崖峭壁之上。这等地点,如无地图,不是熟知路径之人,绝不可能找到。佛彼白石四人之中,必有人泄露地图。
纪汉佛闭目而坐,白江鹑显是心烦意乱,石水抱着他青雀鞭阴森森坐在旁,这第七牢破,莫说百川院,江湖皆知“佛彼白石”四人之中必然有人泄露地图,至于究竟是有意泄露,或是无意为之,那就只能任人评说。时间江湖中关于“佛彼白石”四人与角丽谯艳史横流,那古往今来才子佳人生死情仇因爱生恨甚至于人妖相恋许多故事四处流传,人人津津乐道,篇篇精彩绝伦。
“江鹑。”纪汉佛睁开眼睛,语气很平静,“叫彼丘过来。”
“老大——”白江鹑猛地转过身来,“不信、还是不信!虽然……虽然……就是不信!”
“叫彼丘过来。”纪汉佛声音低沉,无喜无怒。
“肥鹅。”石水阴沉沉地道,“十二年前你也不信。”
白江鹑张口结舌,过好会儿,恶狠狠地道:“不信个人十二年前背叛过次,十二年后还能再来次。”
“难道不是因为他背叛过次,所以才能理所当然地再背叛次?”石水阴森森地道,“当年要杀人,说要饶他可不是。”
“行行行,你们爱窝里反不介意,被劫牢事没兴趣,只想知道阿泰镇后山血案你们管不管?李莲花不见,你们根本不在乎是不是?不在乎早说,马上就走。”施文绝阴森森地道,“至于你们中间谁是角丽谯内*,时日久,自然要露出狐狸尾巴,百川院好大名声,标榜江湖正义,到时候你们统统自裁以谢罪江湖吧!”他站起身来挥挥衣袖便要走。
“且慢!”纪汉佛说话掷地有声,“李楼主事,百川院绝不会坐视不理。”他字字地道,“能暗算李楼主人,世上没有几个,并不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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