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绝道:“偌大百川院,江湖中赫赫有名,人心所向,善恶所依,居然连个活人都找不到……”
白江鹑凉凉地道:“你怎知还是活人?阿泰镇那看过,就凭那地鲜血只怕人就活不,要是他被人剁碎拿去喂狗,即便有三十个百川院也找不出个活人来。”施文绝也不生气,倒第二杯茶当烈酒般猛灌,也不怕烫死。
“江鹑。”纪汉佛沉寂许久,缓缓开口,说却不是李莲花事,“今天早晨,角丽谯又派人破第七牢。”
白江鹑那转圈转得越发快,直看得人头昏眼花,过会,他道:“第七牢在云颠崖下……”
天下第七牢在云颠崖下,云颠崖位于纵横九岳最高峰纵云峰
楼厅堂中片血迹,墙上溅上抹碎血,以施文绝来看,自是认得出那是剑刃穿过人体之后顺势挥出血点。地上斑驳血迹,那是有人受伤后鲜血狂喷而出痕迹,流这多血,必然是受很重伤,也许……
施文绝目光落在地上柄剑上,那柄剑在地上熠熠生辉,光润笔直剑身上不留丝毫痕迹,纵然是跌落在血泊之中也不沾半点血水,它鞘在旁,地上尚有被沉重剑身撞击痕迹。
施文绝手指寸分地接近这柄传说纷纭剑,第根手指触及时候,那剑身清寒是如此令人心神颤动。它是柄名剑,是位大侠剑,是锄强扶弱、力敌万军剑,是沉入海底丝毫未改剑……
剑,是剑客之魂。少师剑,是李相夷之魂。但这地血……施文绝握剑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难道它——莫非它——竟然杀李莲花?是谁用这柄剑杀李莲花?是谁?是谁……
施文绝心惊胆战,肝胆俱裂。不过数日,百川院、四顾门、少林峨眉武当等江湖中帮派都已得到消息:吉祥纹莲花楼楼主李莲花遭人暗算失踪,原因不详。
小青峰上,傅衡阳接到消息已有二日,他并不是第个得到消息人,但也不算太慢。李莲花此人虽然是四顾门医师,却甚少留在四顾门中,近来四顾门与鱼龙牛马帮冲突频繁,此人也未曾现身,远离风波之外。经过龙王棺事傅衡阳已知此人聪明运气兼而有之,绝非寻常人物,此时却听说他遭人暗算失踪,生死不明,心头便有股说不出古怪。能暗算得李莲花人,究竟是什人物?
与此同时,百川院中——施文绝正在喝茶。他自然不是不爱喝茶,但此时再绝妙茶喝进他嘴里都没有什滋味。他已在百川院中坐三天,纪汉佛就坐在他旁边,白江鹑在屋里不住地走来走去,石水盘膝坐在屋角,也不知是在打坐、或是在领悟什绝世武功。
屋内寂静无声,虽然坐着许多人,却都是阴沉着脸色,言不发。过大半个时辰,施文绝终于喝完他那杯茶,咳嗽声说句话:“还没有消息?”
白江鹑轻功得,走路无声无息,闻言不答,又在屋里转三五个圈,才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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