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连连点头:“如此说法,较为合乎情理。”
“如此说法……”方多病顺着李莲花话说下去,“这就是个连环套,清凉雨和封小七死,有人在封小七身上放张纸条;鲁方疯,也有人放张纸条,这纸条必定是意有所指。”
李莲花手中筷子微略动下,突然伸到方多病面前那盘卤猪蹄髈里夹走个板栗:“就目前看来,像种隐晦威慑。”
“威慑?”方多病下筷如飞,将卤猪蹄髈里板栗全部挑走,“威慑得鲁大人魂飞魄散,景德殿中人心惶惶?”
李莲花眼见板栗不见,脸上微笑八风不动,持筷转战盘红烧鱼,下筷速度比方多病只快不慢,他边吃边说,居然语气和不吃东西时无甚差别,让方多病很是不满:“清凉雨要去救个人,鲁方得件来历不明衣服,猜那个人
放入封小七衣袋里。杀猪自是不会武功,日有大半时间又不在家,要在奄奄息或者已经上吊自尽封小七身上放张纸有什难?”
方多病语塞,这确也有些可能:“将张破纸放在封小七衣袋里能有什用?”
“就如把鲁方那件衣服挂在花园里能有什用?但有人毕竟就是挂。”李莲花温和地道,“鲁方那件事按道理应该是这样——鲁方死,鲁方老婆衣服被挂在花园里吊颈,衣服里扎着玉簪、衣服下丢着纸条。但鲁方该死那天你却到景德殿,以所见,初到景德殿你定是时时刻刻想着如何逃跑,东张西望、半夜翻墙瞎摸之事自是非做不可——于是鲁方本要死,被你莫名搅局,稀里糊涂那夜却没死成。”
方多病张口结舌:“你是说——老子在花园里摸索时候,其实有人已经要杀鲁方,但他看到老子摸近,所以就没杀?但老子那日全身武功被禁,要杀老子实在不费吹灰之力。”
李莲花皱起眉头:“若是旁人,那自然也就杀,但你是驸马,你若突然死,你老子、你老子老子、你老婆、还有你老婆新爹岂能善罢甘休?”
方多病呛口气:“咳咳……那老子若不是驸马,岂非早就死?”李莲花极是同情地看着他,十分欣喜地道:“恭喜恭喜,可见公主正是非娶不可。”方多病“呸”几声,“那既然鲁方没死成,那衣服怎还挂在桥上?”
“人家挂衣服,摆好阵势,刚要杀人,你就摸出来,人没杀成也就算,还眼睁睁看你收东西去。”李莲花叹息,“若是凶手,心里必定气得很。”
方多病张口结舌,哭笑不得:“难道老子半夜撞鬼,看见衣服在桥上上吊这全然是个乌龙?”
李莲花正色道:“多半是,所以人家隔天夜里就到你屋顶上窥探,合情合理。”
方多病呆好阵子:“老子收走衣服,‘他’当夜没杀鲁方,又没法把衣服还回去,鲁方发现衣服不见,打草惊蛇,于是隔天晚上老子在房里无聊时候,‘他’又找上鲁方,然后鲁方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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