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晚谈话对迟远山还是产生不小影响,虽然他有意地让自己尽量放松,但这几天还是时不时地就走神。
路上看到被家长牵着小孩儿,他会不自觉地去想钟度小时候是怎过,有没有去过游乐场,有没有喜欢动画片,有没有小朋友跟他起在烈日下踢球;晚上牵着钟度手睡觉时候,他又会不自觉地去摸他手臂上疤,条条摸过去,他会想他得多崩溃才把自己逼成这样,天天年年这过来,藏着心事无人可诉又该多孤独;在公司食堂吃饭时候,他吃着吃着又会停下来,目光总要在那些落单人影身上停留几秒。他会想钟度之前是那生人勿近个人,他每天是不是也是独自人垂着头吃饭,根本也不在乎吃是什,又有多少顿是干脆自己在办公室里对付过去?
确实如迟远山自己所说,他现在是关心则乱。他反常钟度肯定察觉到,这对钟度来说又何尝不是种负累?所以这天听完温和玉话之后迟远山开始有改变,并跟随本心,终于干那件他准备很久“大事”。
说”。
钟度刚才又在温和玉引导下回忆遍过去,这好像是种特殊疗法,效果是有,不过过程实在不算轻松。
此时他沾薄汗手被迟远山捏在手里搓搓,指尖终于有回温迹象。
温和玉把他们小动作看在眼里,笑笑说:“你要监督他不能喝太多咖啡和茶,烟酒能不碰就不碰,这些都会有影响。药得按时吃,不要太忌讳这个,药物还是有帮助。还有不要直扎在工作里,大脑得不到放松睡眠质量就好不,有空话你们可以起出去走走,现在也开春,多接触接触自然环境人会放松些。”
迟远山认真听着,像是来给家里不听话孩子开家长会般急着表态:“行,没问题,记住温医生,绝对执行好。”
钟度偏头看看他,摇摇头笑。
两人起起身告辞,过会儿迟远山又独自折返回来。
“温医生,抱歉,再打扰您会儿”,他脸上挂着几分不好意思笑,话语中却难掩担忧,“想问问,有没有什需要注意地方,看好些书上说尽量不说什话,不做什事儿,也不太懂像钟度这种情况该怎做。”
温和玉看他会儿,笑着摇摇头:“迟先生,只有条建议,你要放松点。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察觉到,你有些焦虑。其实不用太担心,接触过很多这样病人,他们现在都很好。如果你总是紧绷着神经,时不时考虑这个会不会对他有影响,那个能不能做话他也会有负罪感。明白意思吗?想做什尽管做,放松些,可不希望下次你也来找预约。”
迟远山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关心则乱。行,明白温医生,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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