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他说话却没人理他。
钟度说:“不止你哥。你,还有大家,有什能帮上忙,别瞒。”
他这会儿表情和语气都很温和,严松青
酒过半巡,严松青终于想起来没见到谢思炜,于是隔着迟远山问钟度:“哥,思炜没来?”
迟远山以为是在叫他,刚要开口,发现人家看是钟度。
这小子,叫哥叫得倒是亲热。
钟度说:“没,他跟剧组人吃,不能们几个全走。”
严松青点点头,他今天原本还准备报仇呢,记着谢思炜上次说迟远山属狗事儿呢。
攀上高峰亦不知足,还要不自量力地试图用自己体温去融化那满山冰雪,偏要看看那颗被冰封已久、千疮百孔心。
雪山送他广袤天空,送他辽阔风光,送他自己能给出切,他要却是至死不渝爱情。
于是,雪山玫瑰绽放。
直到菜都上好几道,琢磨半晌钟度终于笑笑:“迟老师高级浪漫”。
“嗯?”迟远山正在夹菜吃,闻言先是愣,很快又露出狡黠笑,“以后每场雪都送束给你。”
啊?你简直没良心。”
“行,有就不错”,林秋悬拽着他坐下,给他介绍他还没见过几个人。
钟度和迟远山还在旁边说小话,钟度问:“这是什花啊?是玫瑰吗?”
他手里捧着这束花,花型像玫瑰,花色却是很浅淡嫩芽儿绿。这种花钟度没见过,他这辈子认真看过花拢共不过两束,实在阅历有限。
迟远山点点头:“雪山玫瑰”。
正准备在微信上跟谢思炜较量几个回合,就听见钟度又叫他:
“松青,不在这段时间要是有什事儿你给打电话,打不通打思炜,行吗?”
“行啊,哥你放心走,保证给你把迟远山看管得好好。”
好嘛,钟度是哥,迟远山连哥都不是。
这小崽子欠收拾,迟远山眯着眼看他:“看管?严松青你胆儿肥吧?”
场雪束花,那可就是预定辈子。
钟度玩味地看他几秒,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你知道吗?你现在特别像只狡猾小狐狸”。
他带着热气呼吸喷洒在迟远山耳边,迟远山偏偏头缩缩脖子,无奈地看他眼:“你等着”。
“欸欸欸,你俩怎光顾着说悄悄话,来起喝杯,恭喜二位学长杀青。”
秦桑在桌对面张罗着大家喝酒。钟度拢拢衣襟,坐正,特别正人君子地举起杯,好像刚才那个逗人不是他样。
钟度又问:“为什选这个?”
不是……应该送红玫瑰吗?
迟远山笑:“自己琢磨吧,太羞耻不想说。”
开始,迟远山确实是被花本身吸引,这花素白清雅不落俗,乍看冷冷清清,细品又觉出几分可爱,确挺配钟度。问花名店员才告诉他叫“雪山玫瑰”。
雪山高不可攀,望而却步者众,腔孤勇者寡。迟远山欣赏雪山冷傲与清冽,做那个逆风而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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