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血都还没凝固,谢思炜看着都替他疼:“赶紧处理下吧哥,你这太吓人。”
“你就别管这点儿小伤,这化妆都遮不住吧?实在不行从那帮群演兄弟里找个过来顶下?反正就两句词儿。”
“不行,前几天群演戏份你那帮兄弟都露过脸,哪能又当客人又当老板?”谢思炜摆摆手,“你别管,赶紧去医院吧,再找人。”
他说得轻松,其实也愁得慌。马上就要拍,左看右看眼下真就没人可用,只好先去找钟度。
钟度听完还挺淡定:“没事儿,去打个电话”。
不过,他单身这多年不是没有原因。即便察觉到自己情绪不太对他也没多想,把这切归结为纠结下产物。
既想跟迟远山交朋友又觉得忐忑愧疚,在这种纠结和拉扯之间产生种类似于怜爱情绪。
很正常,他想。
这几天他也想明白,似乎从开始他就没有退路。面对迟远山,除步步放低自己安全线以外他别无选择。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开始尝试改变自己。这也是他决定去看心理医生原因。
理他,眼珠子转圈,再看谢思炜时宛如看着个智障儿童:“小屁孩儿,什都不懂。男怎?你歧视同性恋啊?看你敢”。
谢思炜满脑袋问号,实在没想明白怎这会儿他就歧视同性恋?谁和谁同性恋?迟哥和钟老师?啥时候啊?咋不知道!
看着白京元潇洒离开背影,谢思炜头次开始怀疑自己智商。
为证明自己不是个傻子,他有空就盯着钟度看,试图发现些可以反驳白京元蛛丝马迹。
开始钟度还懒得理他,后来实在被看烦,忍不住问:“脸上到底有什你直看?”
他听说这事儿以后脑子里就冒出个迟远山,有且只有个迟
此时白京元提出要请迟远山吃饭,他也没意见,立刻就在微信上跟迟远山说。
吃饭约第二天晚上,但没想到隔天戏还没拍完,迟远山就不得不过来。起因是原本饰演酒吧老板那位群演破相。
群演大哥来时候皱着眉,苦着张脸,满场子找谢思炜。
谢思炜看见他时吓跳:“靠大哥你这咋弄?满脸血道子。”
“可找着你”,大哥火急火燎地说,“这脸刚才让猫给挠,这可怎办?马上就到戏。”
谢思炜不好意思地笑笑,连连摆手。
这呆呆傻傻样子让旁边白京元笑出声:“没事儿,孩子世界观可能是崩,过两天就好”。
笑完又状似随意地说:“钟度,酒吧这边再有天也拍完,咱走之前是不是请人迟老板吃个饭谢谢人家啊?听思炜说场地费也没要多少。”
“行啊”,钟度没多想就答应。
其实,这几天没见到迟远山,钟度都有些不习惯。现在他总是无意识地看向休息室方向,继而想起修灯那晚种种说不清道不明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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