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去玩脸色不必那心虚凝重,但尤因不说,他就暂时按下疑虑。边探究地看尤因眼,边轻声允准:“去吧,不用陪。”
路无话,上楼后各自道过晚安回房间,南少虔房间在他隔壁,尤因满腹心事地转身关门,却被股力道抵住门,他抬起眼,是去而折返南少虔。
到底还是忍不住,还是会担心,南少虔耐心地问:“为什心情不好,遇到难事?还是你老板又来找你麻烦?”
尤因眼里有些惊慌,酒店房间灯盏光线都不太明亮,好似天生设计用来做些不适合在太阳下做私密事情。
他微微张着嘴呼吸,琥珀色瞳孔里满是不安,似乎怕南少虔破门而入。
“嗯?”
你是不是gay?
你他妈喜欢?
你怎敢做得这明显啊?
话已经到喉咙口,就差张嘴,尤因却突然害怕。
郁何译员。熬夜使南少虔双眼皮变得很深,眼神也因此染上某种惫懒风情。即使作为背景板,南少虔也时刻在角色里,嘴角似有若无笑意,手里漫不经心把玩着支钢笔。
其实那是把道具枪,粉饰得极精美,揭开笔盖就会露出黑洞洞枪口。
尤因揉揉眼睛,咬着下唇剪掉画爱心那段,至于南少虔海滩写字视频,犹豫斟酌半天,舍不得删减,完整放进去。
剪完这段,他点击暂存,眼睛有点酸地把手机收起来。休息片刻,睁开眼,将沉默目光投向还在做民国先生南少虔。
下戏是凌晨三点半。
“
南少虔要真是喜欢他怎办呢,他不喜欢男,不可能接受这段感情,说破这个朋友还能继续交往下去吗?
人和人之间情感建立成本比想象中要高昂太多。南少虔多次救他于水火,他真舍不得,不舍失去个纯真朋友,更不舍伤害南少虔。
“有事想说?”看出他不对劲,南少虔脸色略微有些变。
“啊,对啊。”尤因故作镇定,含糊半天,最终还是怂,“是想问你明早上有戏吗?有个朋友在上海,约他出去玩,你要是有戏就不陪你。”
“……”南少虔扬扬眉。
刚收拾完准备回酒店,小郑来告诉他们,说酒店大门被粉丝堵,让他们从后门绕,他自己则坐保姆车去大门口晃悠引走粉丝。大酒店绿化都做得好,竹林小路月光引路,每步都是幽深景,尤因就是特别憋不住事性格,隐晦光线下,转头看向南少虔,小声喊:“南老板。”
趁只有两个人,他太想从南少虔这里得到个解释。说吧,说你只把当朋友,总和动手动脚是因为你生性就爱和朋友亲近,爱心也是顺手画。
就这点事儿,他愁得就快把自己闷死,他才走出失恋,为什这快就抛给他新情感问题。
还是这艰难,男人爱。
刚卸完妆,南少虔鼻尖紧绷绷很红润,侧头看他时下垂眼尾有大型犬温顺,喉咙里低低地发出个单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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