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失望、伤心还是生气。
偏偏他还不好质询,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会错意。
说完,还对祝鹤澜露出傻小子般笑容。
氤氲光线中,祝鹤澜幽幽望着他,望着白白牙齿,浅浅笑纹,忽然觉得那笑容分外可爱。
也就在那瞬间,种冲动恰好从原本干涸心脏深处复活过来。他向前倾倾身体,气息落在重六脸上。
重六心脏停顿瞬间,而后便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东家这是要……亲他?
,“东家,没事。最近身体好,血应该也不少。帮你分担点,免得你回头变成人干。”
祝鹤澜脑子里嗡嗡作响。
曾经愿意为槐树献祭人不少,但为他这个祭司而自愿向槐树献祭,这小跑堂还是头个。
槐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喝到过除祝鹤澜之外人血,它仿佛尝到什人间美味,整个身体簌簌颤抖阵,环绕着两人大号树藤便围得更加紧致,仿佛形成道巨大鸟窝,将他们两个拢在中间。
明明在失血,重六却不担心自己会被槐树喝干。他知道槐树不会伤害东家,而他也相信东家会保护他。
祝鹤澜目光在氤氲红色光线里,幽深而魔魅,好像要将他吸入灵魂深处似。
于是重六也向前倾倾,甚至闭上眼睛,等着那如美梦般不真实触感降临。
可是等片刻,却没有等到。重六试探着掀开眼皮,却见掌柜已经转回头去,望着另外个方向发呆。
浓重失落如冷水样,从头淋到脚。重六几乎打个寒颤。
那种感觉,半是如同被扇个耳光,半是像被烙铁烫手。
“东家,以后这种事,你不要蔫不吭声个人硬来。你得学会跟人求助啊。”重六盘腿坐着,脸谆谆教诲表情“以下犯上”地说道,“你看,要是再晚来点,说不定就只能找着条叫祝鹤澜腊肉。”
祝鹤澜望着他,扯扯嘴角,却忽然用指尖碰碰重六指尖,低声说,“你这臭小子,净多管闲事。”
“啧,你事怎能算闲事呢?要是您命呜呼,谁给发这个月工钱呢?”
“你就为那点工钱,这拼命?”祝鹤澜有些累似,靠在重六旁边树藤上。两个人挨得那近,手臂就靠在起,指尖稍微动动,就能握住。
重六心砰砰跳着,血倒是流更快。他故作镇定,还在说笑,“东家,是不是整条汴河大街上最敬业跑堂?是不是考虑再给涨涨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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