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六笑道,“行啊,您快吃吧,肯定饿坏。”
庄稼汉大口嚼着硬邦邦饼,眼睛往门外瞧,似有分隐忧。
重六想,这个人要见掌柜,难道是……来做牙人生意?
于是他问道,“大哥,您找们掌柜是为什事啊?”
那庄稼汉有些为难似。重六忙说,“没事儿没事儿,您也不用非得告诉,就随口这问。”
那庄稼人被重六热情弄得面红耳赤,局促地站得笔直,“小……小兄弟,跟您打听下儿,您这儿有位姓祝先生吗?”
“有啊!您是来找们掌柜吧?真不巧,他刚刚出去跟酒店谈生意去,会儿就回来。您要不要在大堂里喝口茶歇歇脚?”
庄稼人被重六带到附近张桌子前坐下,重六麻利地给他端壶茶和碟花生米上来,“您要不要吃点心?们这儿点心是桂花斋进,倍儿好吃也不贵。”
“小兄弟,快别忙,就在这儿坐坐就行。”庄稼人不好意思地憨笑着。
“那行吧。您有事儿叫啊。”重六说完,便继续帮助朱乙扫地去。
仍然像以前那般跑堂。虽然多个活计,可是这几日掌柜也没怎叫他,大约是还没什新活要交给他做。只是有天他帮忙掌柜打扫屋子时候,看到九鸾仙子那柄浮尘,被摆放在架子上。
大概是国师派人送来?
重六也没见掌柜离开客栈,不知他什时候要去找那个能制作帮助国师断梦铜盆人。
而重六手指头里奇怪突起倒是没有再继续生长。只是早上起来时候,已经好多天没听见城隍经过声音。
城隍生病?还是跑去别地方串门?
庄稼汉喝口茶水,把
忙完遭,朱乙便去清理今天几个结账退房客人房间。重六留在大堂里盯着,时没有客人,无事可做,手里拿着戏本子也看不下去,便趴在柜台上,试着跟那庄稼人搭话。
“大哥,您这是打哪来啊?”
“啊,从水梨坡那边来。”
“呦,那可挺远。”
“可不是,今儿天刚亮就出发,现在才到。”他像是想起什似,从包袱里掏出张胡饼,不好意思地看着重六,“那个……能在这儿吃外食吗?”
重六竟然有那点点挂心。
日下午,送走波吃午点客人,厨房正忙着准备晚上菜,重六和朱乙麻利地擦着桌椅,摆放着筷子筒和酱醋瓶,把酒分进瓶瓶酒壶里。
这时,有客人进门。来人大约四十多岁,满脸庄稼人被日头雕刻出风霜纹路,穿着身褐色粗布短衫,双手有些紧张地抓着个旧包袱,能看到指甲缝里尚未清洗干净泥土。他眼神里带着种不常进城人特有怯意,仿佛不确定自己行动是不是“合规矩”般。
重六忙迎上去,笑容如既往热情明媚,“呦客官您来啦!您几位啊?要住店吗?”
边说着,边拿下来肩膀上白手巾给客人掸掸衣服上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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