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重六说得真诚,祝掌柜神色柔和下来。他点点头,“既然如此,今天开始你就算转正。往后牙人生意上些跑腿活,可就交给你。”
“好嘞!办事儿您放百个心!”重六笑嘻嘻,好似得到蜜糖般。
正要转身回大堂,重六又忽然想起什,转头对掌柜道,“东家,那套衣服已经洗干净,回头就给您送回去。”
掌柜歪着头想想,笑道,“不必,你穿着比合适,送给你。”
“啊?!东家这可受不起啊!”重六受宠若惊。
“六儿,你怕不怕?”
重六老实地回答,“怕……听说书说过官府审问犯人时用那些刑,什凌迟都算是小儿科……”
掌柜笑道,“他们要抓是又不是你。”
“那跟着您干事,也逃不干系啊……”
“那这样,你去给徐寒柯当细作,举报减刑,如何?”
某做不。”
说完,掌柜竟直接转过身,对重六说:“咱们走吧。”
柳盛似乎还想说什,却被徐寒柯拦住。看着祝鹤澜和管重六两人出门,徐寒柯才说句,“这次以身犯险染上这东西,也算是足以说服官家咱们猜测。这祝掌柜身上秘密太多水太深,轻易还动不他。们还是先回京城,把这次调查到事上奏。”
“若是他跑呢?”
徐寒柯咳两声,坐回床榻上,用手撩开额前散乱发,“他不会走。”
祝掌柜却语气笃定,半开玩笑似说,“当然受得起。看你把衣服穿得好看,心情也好。”
说完便施施然走,留下个脸懵然重六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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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寒柯和柳盛第二天就被当地州府*员迎走,国师也动身返京,热闹好几天槐安客栈再次冷清下来,日子也点点回归正轨。
重六
“东家……虽然只是个小跑堂,可最基本道义还是知道。您这说可是有点小瞧。”重六不满地抱怨着,俩手往腰上叉。
祝掌柜低声笑个不停,仿佛觉得他是什可爱小动物似。他将手放在重六肩膀上,用种与平日不同认真目光望着他,“六儿,这几天辛苦你。若你不想做这份牙人差事,现在便可告诉。理解。”
重六眨巴着眼睛,认真想想,“东家,还是想做。”
掌柜似有些意外,“这多危险,要遇到这多诡异事,也仍然愿意?”
“您也说过,这人最大毛病就是好奇。这两天见这多市面,你要是让回去,也回不去啊。”
“你如何这确定?”
“因为那棵槐树在这儿。他不能走。”徐寒柯说着,笑容褪去平日里清淡风雅,变得有些深邃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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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厢,重六默然跟在掌柜身后。忽然掌柜停下脚步,重六险些撞上去。
祝掌柜转过身来,似笑非笑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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