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每个人对秽
反应不尽相同。这个客栈里每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带着秽，你看他们也没有变成盲样子是不是？要形成盲是需要非常特殊条件，至于你会有什
反应，要到日后才会知道。
今天也不过是跟你提个醒。”掌柜转过身来，看到重六脸色煞白，又安慰道，“不要害怕，被秽沾染不
定是坏事。尤其你在这里，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够谦逊，但自问对秽
解比八九成方士都要充分。通过帮助你引导秽，你还是有机会像普通人样生活，就像这个客栈里其他人样。当然，如果你真希望像普通人样生活话。”
客栈里其他人……
难道这里所有人都沾秽？
那……到底是因为他们本身有秽所以留在这间客栈，还是来这间客栈以后才染秽？
他前任那些跑堂呢？
上痛苦和绝望感凝结成泪水压下去。他仿佛能感觉到自己眼睛也在移动位置，自己身体也开始扭曲变形，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些被山林带走人们难以承受无助和恐惧。
怎回事？
掌柜忽然咳嗽声，略带歉意地望着他，“你是个善良人，会因为他人痛苦而痛苦。”
“掌柜……你是不是方士啊？”重六用袖子抹把眼睛，因为自己失态而尴尬非常。他不愿意再去回想刚才看到那些令人心碎画面。
祝掌柜摇摇头，笑道，“你看哪里像方士？”
重六感觉到股寒意如冰水
“可是你会法术是不是，刚才看到那些……”
“是会些……小技巧。但不是方士，也不管降妖除魔或是普度众生。只是个生意人。”祝掌柜语调平平地说说着，站起身来，将那蚕蛹重新包好，走到房间另面。那整面墙都被密密麻麻小抽屉占满，仿佛是药店里储存药材药柜般。他拉开个抽屉，把蚕蛹放进去，“盲形成固然是可怜，但是你没办法救他们，也没办法感化或是超度它们。形成因已经出现过，现在你看到结果也就是没办法改变。”
“可是救徐寒柯，不就是从因上阻止结果吗？为什您说会被秽影响？”
“如果你没有听到朱乙说梦话，你就不会知道他死期。朱乙本身就是带着秽，你听他梦话，如果没有发现其中玄机，或是没有当真，或是什也不做，本不会发生任何事。但是你又去警告徐寒柯他们，试图改变梦话中透漏果，这个行为就是在破坏道和秽之间平衡。但好在这个行为影响不算太大，如果没有后续行为话也不会有问题。但你恰好阻止又是只盲试图捕杀猎物，如果没有你干预，原本徐寒柯是命定要在今天死去。两样秽气加起来，足以令你被沾染。”
“被秽气沾染？”重六想起那幻觉中看到那恐怖盲形成过程，浓重惶恐如黑水蔓延在他胸腔里，脸上血色也褪尽，“那……那也会变成盲那种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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