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柯摇摇头,“当然不是,是来查案子。忠王忽然过世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重六万万没想到,徐寒柯回答这爽快。
这样事可以这随随便便告诉他这个近乎陌生人小跑堂吗?
看重六瞪大眼睛望着他,徐寒柯愈发兴致盎然,“要说这忠王死,可真是奇怪啊。介书生,日日读圣贤书,本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但查验忠王遗体之后,也不得不……有点信。”
重六额头冒汗,这宪司大条到这种程度吗?为什主动跟他交代这多消息?他甚至都没有提过忠王啊?
经历那场怪事,徐寒柯也不打算上山去找柳盛,转而决定跟着重六起回客栈。
路徐徐而行,重六渐渐想起身旁这人身份,有点后悔之前自己不小心把真实态度显露出来。好在徐寒柯没跟他计较,反而语调轻快地跟他闲聊着。
“你们天梁城离这紫鹿山这近,风水宝地,定十分太平吧?”中午热气上来,徐寒柯拿出扇子缓缓摇着。
“也说不上,这儿跟别地方也没多少区别。不过来时间也不长。”重六说着,小心翼翼地看眼徐寒柯,犹豫下便问道,“客官,你是不是们昭宁路宪司老爷啊?”
徐寒柯毫不意外,也没有否认,大大方方温文尔雅地微微颔首,“正是区区,小哥是怎知道?”
这人到底是怎活到现在?
徐寒柯瞥他眼,神秘兮兮地问,“你想不想知道,名满天下贤王,官家(古代某时期对皇帝敬称)最喜爱天之骄子,未来太子位最炙手可热人选,怎会突然就死还被草草下葬吗?”
重六不知道徐寒柯到底葫芦里买什药,但他既然愿说,自己没道理客气啊。于是他连连点头,彷如小鸡吃米。
于是解下来下山漫长路途中,徐寒柯把无数令人瞠目结舌内幕消息徐徐道来,听得重六嘴巴越长越大,最后简直能吞下鸡蛋。
忠王是当今皇帝四子——秦洋,他生母是皇帝曾经万分宠爱淑妃。淑妃在圣宠正隆时候得急病薨逝,皇帝大恸三日,水米未进,吓得整个宫廷中人怏怏不安,恐怕皇帝竟会因为过于悲痛而伤圣体。停灵七日后,淑妃被以皇贵妃之礼下葬,皇帝曾对近臣
“们掌柜说。他见多识广,什都知道。”
“哦?”徐寒柯似乎来兴致,透亮眼睛愈发熠熠,“他还和你说什?”
重六试探着说,“也没有什特别,只是让小心说话。不过您身份既然这尊贵,为什单枪匹马跑到们那小破客栈住着?官府不是会招待更周到吗?”
徐寒柯皱皱脸,“住在官府安排地方,被那多人盯着言行,太累。你们客栈挺清净,茶也好饭也好,比他们招待强多。”
“哦……”重六假装自己不知道徐寒柯来天梁城意图,“您也是来看传度法会吗?难道您也喜欢柒曜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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