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气氛有些尴尬,王嫂连忙跟她说些新闻。
因甲流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北京已经解禁。等辜徐行过几天回来,全家就起搬去北京。末,王
第八天晚上,她个人抱膝在灯光里。郊区夜阒寂得吓人,好像整个漆黑世界里,只有笼着她这小团光。她直观地觉得自己漂泊在片海上,不明前路,也不知道自己将何时覆灭,前所未有凄惶。
那是她人生中最长个夜晚。
第二天天亮时候,她默默背上书包,像往常那样去学校。
除许荔,没人留意到她消失八天,也没有人关心她在那八天里经历什。像她那样个人,即便消失,人们也只会当她从未出现过。
她以前会为这点而自哀,但是现在,她不会。
部队信息工程大学就坐落在这荒郊野外,作为该校教授,徐曼名下有套两室厅职工住房。那房子简单装修过,她从来不去住,只作为偶尔午休场所。
宁以沫进屋时,股淡淡湿气传入鼻端。她站在空旷屋中心,暗想,此时此刻她,多像是被流放。
王嫂又奔波大半天,为她置办各种瓜果食材、感冒药,这才放心地回大院。临走前,王嫂说:“回去就要围着她转,很难来看你。你自己好好照顾身体,有情况就给家里打电话。你徐阿姨是在更年期,脾气有点坏,但心是好。你别多想,感冒好就赶快回大院。”
宁以沫乖巧地点头,目送王嫂出门后,她靠着门合上眼睛,心里慢慢浮出几个大字:再也回不去。
宁以沫在屋里走圈,应家电都很齐全,她心渐渐安定下来。
宁以沫期考完第三天,辜家派司机来接她回去。
她默默收拾东西,言不发地跟司机回去。
王嫂见她,表情有些尴尬内疚,她将宁以沫拉去旁解释很多,宁以沫善解人意地表示她都能理解。末,她问:“是哥哥还是伯伯要回来?”
王嫂愣下,说辜振捷后天回来。
宁以沫点点头,若非他们要回来,徐曼又怎肯把她接回来?
王嫂走之后,果然就没有来过。宁以沫知道,徐曼是不会允许王嫂来看她。
宁以沫待在这被人遗忘角落,每天平静地自学复习。她很享受久违安静和自由,在这个屋子里,她可以按照自己意愿安排生活,她可以在睡不着时候把卧室灯打开。她不需要担心有人说她浪费电,更不需要担心有双不冷不热眼睛挑剔着她言行。
她感冒,在第三天就已经痊愈,但是她直拖着没有回大院,也没有回学校。
第四天、第五天她还活在片虚妄其乐融融里,等到第六天、第七天时,那种强撑坚强还是自行破裂——没人接她回去。她被遗弃。
人都有预见悲伤结局能力,以为自己打够预防针,到时候就不会那痛。其实等到结局真正到来时候,才发现那比想象中还要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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