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吼完,她脱力地跌坐在台阶上,自以为很大声地说:“你又不是亲哥哥,凭什让往东,就定要往东?点要不想回那个家,因为回去,就要提醒自己是个可怜虫,是个被人用同情心、内疚感圈养起来阿猫阿狗。”
她使劲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但是脚底下绵软软,怎都站不稳,耳边,像有群烦人蜜蜂在飞舞,她用力挥挥,喃喃地说:“不想回去。谁都不想见,尤其是你。你时好时坏,时冷时热,会儿给很多希望,会儿又把希望全拿走。”
辜徐行言不发地抓住她挥动手,将她从
夏日天台被四面刺槐浓荫遮住,斑驳月影、灯影落在灰白地面上。
宁以沫缓缓地爬上辜徐行素日读书台阶,站在盏路灯下,扶着铁栏杆眺望远方。她站姿笔直,瘦削背影看着很柔弱,却不娇怯。
温热夜风将撩动着她长发,在她衣襟、裙角出鼓胀,让人生出点错觉,只要她这样纵身跃,就会凭虚御风而去。
这个联想让辜徐行惊下,他快步上前,叫声“以沫”。
宁以沫应声回过头来,淡淡看着他。
啊……寄痴心风雨中
原本凄艳歌词,被他们唱来,竟是那般缱绻婉转。
那把刺进心里匕首狠厉地搅动着,宁以沫死死地抓住桌角,直抓得指节发白。
不过是三五分钟歌,却长得叫人难耐。
宁以沫看着眼前双双对对起舞人,又看看洞开后门,脸色煞白地朝那里走去。
受体谅。他们关话筒,商量阵。末,陶陶打开话筒:“那就《相思风雨中》吧。不过有个要求,大家起伴舞吧。”
她话音刚落,顿时响起满堂喝彩。
怀旧前奏应声响起,束暖色调柔光落在两人自然牵起手上。
像有把匕首骤然捅进心口,宁以沫失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难解百般愁,相知爱意浓
她眼睛亮得出奇,像是片反射出月光湖泽。但是她眼神很空洞,像是在直愣愣地盯着他看,又像什都看不见。
他嗅到她身上酒气,轻轻地蹙下眉,试图向她走去。
“你别过来。”宁以沫冷冷地说。
“你醉。跟回去。”他不容反抗地下命令。
宁以沫忽然歇斯底里地喊句:“不回去!你凭什管?”
在台上唱歌辜徐行早就发现宁以沫异状,首歌唱完,他匆匆谢幕,来不及脱掉礼服就往外跑。
偌大校园里,四处亮着明晃晃灯。
他往校门口追几步,眼就看见个柔柔弱弱白色身影在往多媒体大楼里走。
他隔着人群大声叫她名字,她却全然不察,头也不回地往里面走。
他毫不迟疑地追上去,却没有叫住她,默默地尾随她往天台上走去。
情海变苍茫,痴心遇冷风
分飞各天涯他朝可会相逢
萧萧风声凄厉,bao雨中
……
啊……寄相思风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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