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漾,”他问:“胃还疼不疼?”
陈木潮好像从没有如此不自在地关心过个人,问就问,问完还要欲盖弥彰地往后挪小步,离姜漾更远些,更是眼都不看他。
姜漾不太记得清昨晚喝酒过后发生什,他努力思考后,也只有零星片段磕磕绊绊地冒出来,连不到块去。
不过疼痛确实短暂地起到醒酒作用,姜漾听陈木潮问,便想起他那脆弱又娇贵胃在许久不喝酒后变得有多不堪击。
姜漾只是记得疼,却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渡过难关,让它不疼。
陈木潮告诉他个往常他早就不在家时间。
“八点半。”他说。
姜漾停顿下,脑海中和时间有关记忆点这才像被解除封印样全部冒出来。
合同上白纸黑字上写上班时间在半个小时之前,给陈木潮送饭时间是傍晚六点,昨晚回家时间不是便利店关门十点钟,而夜晚七点半时候他还在邓蓁蓁酒吧。
很多都记不清,姜漾头很疼,但浑浑噩噩地想起身。
姜漾第二天早晨睁开眼时天已经完全亮,窗帘很薄,光线渗透过布片,不至于将人晃醒,但还是可见度较高地照亮整个房间。
卧室门右下角破道四方形口子,深褐色漆落皮,透出内里原木泛白颜色。
姜漾艰难地撑起身,门就被人从外推开,从门缝中发出老旧,充满摩擦力吱呀声。
“醒?”陈木潮手扶着门,另只手上拿着个碗,站在门口看着他。
酒精威力在这刻还未完全消散,姜漾头昏脑胀,怀疑有幻觉出现,又转头看眼窗外天色,再愣愣地转回来看陈木潮脸。
于是姜漾先是实话实说道:“不疼。”
又问昨晚有关“胃疼”事情经过。
只是陈木潮突然又变得很奇怪,怪异地纠结着姜漾空白出昨晚,怀疑他真记不清事情真实性。
他问
才起到半,陈木潮就又把手掌按下来,扣住他肩问他要去干什。
姜漾还捧着碗,老实地说:“上班,蓁蓁姐叫每天早上八点到。”
陈木潮嘴唇抿抿,看起来像是要对他时间观念发表点不屑意见,但不知为何,没再和他聊没有必要天,而是说:“替你请假。”
上班第二天就请假其实不太好,姜漾不是很赞成,但看着陈木潮冷淡脸色,也没有再为自己争取。
两人沉默会儿,姜漾喝粥喝到第五口时,才听见陈木潮叫他名字。
陈木潮难得没有使坏,也没有嘲笑姜漾愣神。
他走到床边,和刚开始见面那段时间样,疏离地好像在避开什,语言和动作冷淡不少,但做事情却更加体贴。
陈木潮手上碗里装是还热着小米粥,姜漾瞄眼,碗里没有多少米汤,小米装几乎整碗,煮得很粘稠。
“把这个喝。”陈木潮说。
姜漾把碗接过来,低头闻闻,又抬头看着陈木潮眨眨眼,问他:“现在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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