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人进到祠堂内,惊动内堂守门人,出来个年过半百佬头儿,笑着对萧韫曦道:“后生仔就爱胡说八道,什护城大仙,你们进是相王祠,城隍庙在城南呢。”
闻静思呆,看看那男衣女貌塑像,嘴唇开开合合,时不知说什好。雁迟英眉挑,看眼闻静思,又转头去看脸正色萧韫曦,再也憋不住笑意,柳头低声笑出来。他这笑,佬头儿不高兴,板起脸孔肃声道:“为何发笑?”
雁迟略略敛去笑容,指着塑像道:“本朝相王只有个,这儿恭奉是哪朝吖?”
佬头儿道:“既然开门受拜,又写着相王祠,恭奉自然是本朝凤孝王。”
雁迟笑道:“凤孝王男儿身,为何弄来副女子塑像,身穿士子衣袍,这不男不女之态,如何笑不得?”
明清那呆子就该让他吃些苦头,刘铁季那佬东西从来都是欺软怕硬。”
闻静思看两人上马渐渐远去,才收回目光。萧韫曦要下客栈后座小院落,掌柜见他行人出手阔绰,衣饰不凡,显然副大主顾样子,乐得心花怒放,亲自取钥匙将人送进房门。
雁迟安排明暗侍卫轮班调岗,木逢春收拾衣物箱笼。切安顿妥当之后,两人净手脸,喝过热茶,萧韫曦见闻静思仍有些心不在焉,靠过去轻声道:“你不放心,就去看看。”
闻静思思索片刻道:“听百姓所言,这元大人是个心为民清官,颇受爱戴。若这样*员被刁民借故囚禁,上司不管不问,不但有辱朝廷尊严,使天下清官心寒,更会助长些人气焰。无论如何,都该去看个究竟。”
萧韫曦摇摇头,无奈地笑道:“你就是个闲不住。也罢,陪你走趟。”
佬头儿叹道:“年轻人未见过大世面,倒是不怪你。这祠堂建好后,城里士子长佬们曾为恭奉泥像或画像起过争执,后来禹州知府上京述职回来道,相王身为男子,却貌若好女,引得皇上……哦……十分重用
闻静思微微笑,向店伴问明县衙位置,与萧韫曦雁迟同出客栈。
燕朝贯是城不设二衙,唯独禹州建昌是县衙府衙共处城,县令知府共治州。建昌县衙设立在城北,府衙座落在城南,南北呼应,相辅相承,倒也把禹州治理井井有条。
闻静思从游子街尽头上燕子桥,刚转入圣贤街,萧韫曦眼就看见街中立着座祠堂,低低笑几声,手扯着闻静思就拐进去。雁迟不明所以,也跟着进入祠堂。祠堂不过小小二进院落,左侧间存着书卷,右侧间林林种种堆放着各种物事,正中主堂立着尊人高金身塑像,眉目清婉,端庄秀丽,身上衣袍竟是文人士子广袖长襟。像前设有香案供桌,杆净整洁,似乎有人常常清扫。
闻静思无端被他带来这里,双眉微皱,开口问道:“韫曦,这是何意?”
萧韫曦笑道:“远道而来,自然是要拜见下这里护城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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