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事就此结,闻静思再无挂心之事,点头答应下来。闻允休却上前步道:“陛下,容和思儿单独说几句话。”
萧韫曦放开手,看着闻允休将儿子带出祠堂,漫步在庭院幽径上。两人默默地走出长长段路,并无交谈,似在观景,又似在思量如何开口。又过道弯,闻允休在池塘边停下脚步,负手看眼惴惴不安儿子,心中微微叹,轻
出人,神形俊朗,龙袍加身,正是本应在宫中萧韫曦,不由折身叩拜。
萧韫曦扶起闻静思,向其余人笑道:“都是家人,不必多礼,平身吧。”这话直白太过,众人心中凛。萧韫曦见闻叙义和闻晗也站起来,冷笑道:“静思是朕心爱之人,身怀朕血骨,生男是太子,生女为公主,父亲是国丈之尊,弟弟贵为国舅,你们两个闻家人算什东西!”
闻叙义与闻晗暗呼倒霉,皇帝必定将方才之事听去大半,只好重新跪下,唯唯诺诺道:“陛下明鉴,臣没有将闻太傅剔除族谱吖。”
萧韫曦讥笑道:“剔除也好,朕可以名正言顺赐静思国姓,与朕同入皇陵。”
闻静思惊,低唤道:“陛下,莫说诳语。”
萧韫曦头回遭闻静思责怪,听在耳中竟是十分亲昵,极为受用,不尽笑裂嘴。“朕对你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你是生是死都是朕人,百年之后与朕同入皇陵又有何不妥?”他看着闻叙义父子面露震惊之色,心中厌恶至极,缓缓踱步到两人膝盖前,沉声道:“若不是为静思能展抱负,今曰坐在龙椅上可就是先太子,宗太师。这两人执政,或许,也会如朕这般,宽怀大度,封静思个丞相,启用闻家有志之士,成全你闻家百年良臣美誉罢!”
世人皆知宗闻两家对立不让,若是让先太子登帝位,今曰之宗家便是他曰之闻家写照。萧韫曦淡淡几句,闻叙义终于害怕起来,伏在地上颤抖不已:“臣有罪,臣知罪。”
萧韫曦冷冷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闻家之事,朕不想管,可你也不要有违臣子本份,来管朕家事。若连什事该管,什事不该管都分不清,你这家主之位,也该让贤。”他这说,谁都听明白,闻静思被他归为皇家人,与闻家从此无关。闻叙义父子心中骇极,怕他因刚才争执打压自己。闻静思满面无奈之色,站在堂上又尴尬,又羞惭。闻静林与弟弟和雁迟在旁面面相觑,忍笑忍得辛苦。只有闻允休噗嗤笑出来,引得萧韫曦记白眼。“闻阁佬打得好手算盘,个儿子换整个闻家平安昌盛。”
闻允休笑得更是欢欣,拱手戏谑道:“陛下要是觉得亏,这里还有两个儿子以供陛下差遣。”
萧韫曦被他郖得笑出声来,连连挥手道:“罢罢,个聪明通透,个迟钝过人,朕可吃不消,还是这个合意。”说罢,牵闻静思手拉到身边,和声道:“这下,你无挂碍,可以随朕入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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