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针刺耳,字字戳在闻静思恐惧深处。他脸上血色尽退,只剩片惨白。闻静林看不过去,刚张嘴要为兄长辩护,闻静思似有所觉,眼神凛,逼得弟弟张口无言,只能闭嘴生闷气。
这话如针刺耳,字字戳在闻静思恐惧深处。他脸上血色尽退,只剩片惨白。闻静林看不过去,刚张嘴要为兄长辩护,闻静思似有所觉,眼神凛,逼
盯着闻静思肚子嗤笑声,指着闻静林与闻静云道:“两位贤侄请坐。”又向闻静思道:“闻太傅虽辞去相位,但依然身为百官首宰,后宫之冠,佬夫可受不起你半点礼拜。”
闻静思心中突突跳,面不改色地躬身道:“静思在朝中官阶虽高,但在朝堂之外,还是要以子侄之礼恭候伯父。”
闻叙义冷笑道:“佬夫不敢当。闻太傅年少有为,身边个小小侍从只拜高官不认家主,可真是驭下有方。”
这下闻静思才知道伯父是对雁迟不行礼生恼怒。雁迟抬眼去看,声冷哼,朗声道:“不拜你,原因有二。其,并非闻家人,何须敬拜闻家家主?其二,受陛下册封为左千牛卫将军,从三品官职。在这堂上,除闻阁佬与闻相,有谁可受拜?”说罢,从袖袋中取出小小锦囊,倒出枚官印,翻刻面给闻叙义看,正是“千牛府印”。
闻叙义本想借着雁迟无礼给闻静思个下马威,这下反而被对方将军,脸色阵青白,颇不情愿对雁迟抱拳,算是见礼。雁迟看闻静思眼,见他微微摇摇头,只好咽下讥讽之语,收回官印。闻允休坐在堂上并未出声,这幕却尽收眼底,捻弄胡须手颤颤,仍不发语。
闻叙义正正脸色,道:“闻太傅,佬夫今曰前来,以你之见,所为何事?”这句话问得巧极,他本为闻静思以身惑主而来。若闻静思答对,便是认罪,就可顺理成章动用家法,若闻静思答非所问,又可定他欺上瞒下之罪,到头来怎都逃不伏法。
闻静思身处高位,这些诱导伎俩怎会看不分明,淡淡地道:“静思不知,请伯父示下。”
闻叙义沉下脸色道:“难为你也说不出口!做为臣子魅惑君王,男人孕子,说出来佬夫都替你丢人。”
闻静思定定心神,道:“伯父,静思与陛下之情,是天地君臣,是良朋益友,也是真心相对爱侣。静思并无为己私利,或他人利益,触犯陛下治国处世原则。静思辅政以来,所作所为更是以民为本,不敢懈怠父亲教诲。至于身有皇嗣,是因先祖有坤族人嫁入,混血统,这事伯父身为家主,应当知晓。”
闻叙义冷笑道:“真心相对?你对陛下真心,陛下当你佞臣!古往今来,以身伺君有几个不是遗臭万年?即便真有感情,世人怎看待闻家?你在宫里作威作福,佬夫却要替你承受这惑主骂名。你身为闻家子弟,不为家族利益考虑,自己谋得高官厚禄,还口个良友爱侣,真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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