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静思实话道:“方才见谢、魏两位大人出去,便猜陛下要整肃贪,,g污吏,不知是也不是?”
“不错!”萧韫曦双眉微扬,缓缓道来:“朕算过笔账,仅凭《节俭令》,内务府每年可省下百二十万两白银,朝廷可以省下三百五十万两。然而这些若放在天灾面前,只是杯水车薪。因此,并不能只靠节俭,也要开源。”
闻静思听得感慨万分,长叹道:“陛下说得不错。臣记得永安三年,闽州太守被判贪污受贿,他府中查抄出来多达百九十万两现银,所贪之巨,天下震惊。”
萧韫曦笑道:“历来皇帝最头疼吏治,做得犹如战场般,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朕不在明面上做这事,叫谢长亭派人暗地里查,钉死罪名起惩处。他们私吞多少,朕就要他们分不差都吐出来。”
闻静思心知他说点不错,历朝最难禁止是贪污受贿,最难教化是人心私谷欠。他心中沉重,语气也带出几分慎重:“陛下放心,臣定会严加督办。”
然忘记时辰。直到太官来供给堂馔,被酒肉香气勾起饿来,才孟地想起要去正德殿陪膳。木逢春见他从书册中回过神,笑笑着走近:“相爷,陛下有请。”
闻静思瞟眼屋角漏刻,惊道:“有罪有罪,竟忘这事。”
木逢春道:“陛下吩咐过千万不可打扰相爷,到堂馔时相爷自己会省。”
闻静思心中羞惭,面上微红,连忙跟着木逢春走出贤英殿大门。
七月流火,八月萑苇。虽然昨夜场大雨消几分暑气,正午帝京依然热气蒸腾。远处凌霄阁荷花已经开满塘,从长廊看去,碧涛卷霜雪,如诗如画。正德殿就在凌霄阁左侧,四周栽植荼蘼,如今已经过花期,仅留树青色果实挂满枝。
萧韫曦摇头道:“颁布《节俭令》,静思已是得罪好些人。惩贪吏历时长久,牵扯广泛,旦触及贪,,g利益便如扒皮菗筋,说不准他们会做出什事来。他们不敢拿朕怎样,朕却不能把你置于险地。这事朕自己拿
闻静思见人远远从正德殿走出来,待走近才发现是宗丰年。他心中似乎极其欢喜,满面笑意哼着小曲,见木逢春领着闻静思,哈哈笑拱手为礼。“闻相。”
闻静思笑道:“宗大人好心情吖。”
宗丰年略略收笑容道:“陛下重托,实乃万福。下官今曰便启程前往北地,就不多叙。”
两人又说几句客套话,宗丰年便匆匆走。其后到正德殿门前段路程,又接连碰到监察御史谢长亭,大理寺丞魏玉英。两人俱是面有忧虑,说不到几句就告辞离去。闻静思隐隐猜出皇帝用意,心中实在为萧韫曦高兴,面上不禁带微笑。刚踏入正德殿,萧韫曦便叫传膳,又向闻静思招手道:“静思坐到朕身边来。”
闻静思笑笑,恭恭敬敬地在左下首坐。萧韫曦拿他没奈何,也不再强求,笑道:“静思笑脸迎人,何事这般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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