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你说什珠子!”长芳主下面色风云惊变。
“记得不大清,只记得是颗佛珠般木头珠子。”果然!就说这珠子定有猫腻!这降头术定与它有关。
至此,长芳主彻底惨白张脸孔。
“说什珠子
悲秋伤春落魄书生形象,实在费解。
本来以为这脚上皮肉之伤顶多两日便能痊愈,却不想,整整半年,方才好全。这半年之中但凡起身走路便觉着脚下如履荆棘般刺痛,虽然心中总有个小小声音反反复复叫嚣着念着咒催着去看看那个对施降头术人,然而任凭做再多挣扎,也只能在离珠搀扶下摸着墙勉强地气喘如牛挨到璇玑宫大门边上而已,只有躺着亦或是坐着方才不觉疼痛,走路都不得力,更莫说腾云驾雾,因此这大半年竟连璇玑宫门也出不得。
虽不得出门,然,只要想起那个人在六界那头活过来,心下便生出种莫名慰藉,糖也吃得少,偶尔也能吃些正常饭食,由此,更加断定这降头术是凤凰在身上施下。只是这降头时好时坏,若哪日并想起穗禾和凤凰两人,便又觉得胸口不是那舒服。想来是还未好全。
今日长芳主得空上天界见太白金星,抽空过来瞧瞧,恰逢脚上大好,便兴致勃勃亲自沏茶给长芳主。花界与天界本来井水不犯河水皆因上任天帝天后缘由所起,如今小鱼仙倌做天帝,花界便也拆与天界断交禁令。两界仙神精灵来往据说日益频繁,过去十二年里,二十四芳主来天界时亦常来探,只是,那降头在体中日益根深蒂固,倒有吸食心头血叫病入膏肓趋势,便是她们来,也不过默默坐着,问句答句还常常答非所问地浑浑噩噩,有时小鱼仙倌见精神不好便索性替推拒访客。
遂,今日长芳主瞧见替她斟茶,时吃惊不小,“锦觅,你近日里身体如何?”
抿口茶,偏头想想,终还是按捺不住向长芳主讨教,“长芳主可知凡间有种巫蛊之术唤作‘降头’?”
长芳主点点头,“略有所闻。听闻中降头之人便如失心般,言行举止皆为他人所控,不能自已。”
“如此说便对。”轻轻叩叩茶杯边沿,“怕是中这降头术。”
长芳主手上茶杯嗒地放在桌上,神色古怪地看着。知她定然不解,便将自己这些年症状说与她听。长芳主越听面色越往下沉,最后,索性皱着眉满面凝重似乎陷入深思,半晌后,认真端看下脸面,吐出句惊人之语,“锦觅,你莫不是爱上那火神?”
手上松,整个杯子掀翻在地,落地清脆,“不是!决计不是!怎可能!荒天下之大谬!”下豁然起身,坚定地否定长芳主离奇揣测,“只是中他给设下降头之术!那日,还在血泊里见过颗檀色珠子,那珠子定有问题!”攥紧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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