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那乌鸦似笑非笑凉凉看得眼。
看得心惊胆颤,以为败露,不过仍是强装作副坦然样子道:“可不就是。道友今日坠在园中,负伤甚重,为延得道友性命,便将自家秘制之花酿整坛倾与道友,复又与道友渡得气来,道友方才醒转。”苍天可鉴,除“整坛”二字,字字属实。
那乌鸦却突然粲然笑,虽然绚烂堪比满园桃花盛放,此时看来却颇是有些触目惊心之意,幽幽开得口来,“道友适才挥刀莫非亦是为救性命?”
郑重思忖下,怜悯地掀条丝被覆在它身上,“看道友衣衫褴褛,原想替你更换衣裳,却不想瞧见道友小腹下长个瘤子,虽说身残志坚未必不是好事,然终究与常人有异,既救道友,自然好事做到底,故而想替道友将那瘤子剜下。”
话毕,那乌鸦脸色阵古怪,青白转换,好不奇怪,上上下下又将打量番,问道:“你是女身?”继而又说:“既是女身,难道不晓得男女有别?如此放肆成何体统!”颇有些
举刀片,背对着坐上那乌鸦小腹,抓起那团物什正准备落刀,忽听得背后平地惊雷声怒叱:“大胆!”
这样个夜阑人静曼妙夜晚炸出这样个不甚和谐之音着实惊悚。
被震得跌落地上,手上刀片险些割破手。
只见那乌鸦赤条条地从塌上坐起身来,双吊梢眼儿精光迸射睨视着,这样被人俯视顿时让觉着十分没有气魄,于是收刀片站起身来,方才堪堪勉强能够与它平视,心里慨叹:不愧是只得仙道乌鸦,连个子都长得堪比老胡庭子里甘蔗。
不免又思及自己修四千年道行却无甚长进,到如今还是个人界十岁孩童模样,比起只有千年道行连翘看起来还要稚嫩许多。彼时尚且不知自己并非是个普通葡萄精。
这厢为自己身量深以为耻,那厢乌鸦却已凌厉地将上上下下打量个透,开口便叱问:“下立何方小妖?”虽是寸缕未着,那威严架势却颇是压人头,方第次意识到气势和衣裳是没有半分关系。
不过虽道行浅薄,却好歹是个以修仙为崇高奋斗目标堂堂正正精灵,被只乌鸦唤作“小妖”着实让悲愤把。
转念想这乌鸦方才几近将死,得滴蜜酿便恢复得完好如初,对于自己酿蜜功效如何尚有自知之明,足见得这乌鸦道行匪浅,若与它斗法定是惨败,更莫提及方才欲取它内丹精元,若让它知晓,只怕今日便是化作春泥更护花之时。
酝酿番,摆个和善谦恭表情道:“道友唤‘恩公’即可,行善不留名乃水镜精灵之优良传统。”
此番话来与它说明乃它救命恩人,呃~虽然本意是为救它后将它吃,不过,殊途同归、殊途同归嘛,总归是救它。它自然不能将恩人给法灭。二来是提点提点它,乃精灵族,实非它口中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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