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年少,热血当头,又是头个想娶回家女子,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忍不下来。
“你打算如何做?看来你是不准备放弃这桩婚事。”
宁子谦倏地抬头,眉头紧皱,“叶丛和叶老爷是允下婚事,但诗澜娇弱女子,不能违逆父兄之意,会见到她,若是这桩婚事并非她自愿……”宁子谦长吸口气,双眼格外坚定,“会带她离开。”
韩子安挑挑眉,并未阻少年见心上人腔豪情。
此时,楼梯口脚步声响起,赵福带着大夫匆匆而入。
弟还想入叶府问究竟?”
宁子谦回转头,颔首:“就算叶家悔婚,只要诗澜不是自愿,就不会放弃当初于她承诺。”
韩子安难得纡尊降贵给他倒杯温水,道:“你既然和叶家有婚约,只需拿出婚书,请来立婚媒人到庄家走遭,庄锦就算不愿,庄家执掌城,也落不下强占他人新娘子口实,以庄城主为人,必会退这门婚事。”
宁子谦苦笑:“世兄有所不知,半年前途径苍城,身上盘缠用完,正好瞧见叶家延请西席,便在叶家为几位启蒙小公子当三个月老师。”
韩子安心底微微动。宁子谦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本就是个半大小子,叶家就算是小门小户,好歹有几分薄名。他们肯心甘情愿花银子将宁子谦请入府,说明宁子谦是真有本事。
“主子,大夫请来。”赵福先向韩子安行礼,然后将大夫领到宁子谦面前,“宁公子,后面有厢房,请跟来。”
宁子谦身上被踢不少瘀伤,自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就医,点点头跟着赵福去。
半刻钟后,赵福快步返回,见窗边坐着韩子安没露不快,舒口气,替他又添杯茶,低眉顺眼道:“主子,大夫说宁公子伤背上筋骨,不是轻伤,好在没伤到肺腑,养上个
“诗澜好学,在叶家授课时教过她几堂诗词……”宁子谦顿顿,挠挠头,眼底有些少年人隐秘羞涩,“她性子温婉,恭谨顺良,倾心于她,三个月后离开叶府时主动向叶家提亲,叶家老爷和叶丛俱答应。”
他们自然会答应,像宁子谦这样少年才俊,若韩子安有闺女,也愿意交付于面前少年。
宁子谦眼底喜悦期待渐渐褪去,垂下眼,清瘦面容微沉,“当初只是匆忙留下封简单婚书,并未请媒人。他们若是不认,也无他法。这门婚事是私自定下,并未问过家中长辈,这半年归家劝说长辈允下婚事,哪知……”他叹口气,“还未劝下长辈,诗澜要嫁进庄家消息就传到老家,长辈震怒之下,更是不许,便……”
“你便独自人匆忙赶赴苍城,想问个明白。谁料叶家翻脸不认,将你驱逐出府,肆意伤人,还烧毁婚书?”韩子安抿口茶,慢悠悠接道。
宁子谦停住声,沉默地颔首,并未因为自己丢人事被韩子安尽收眼底而羞愤,只是眼底隐隐不甘钝痛却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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