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何事?”
“殿下,礼部那边直在准备您登基和国婚事儿呢,昨日龚尚书又来问……”
国不可日无君,大靖朝堂已稳,韩烨无需再屈居于王之位,朝臣们早些时候多番上书叩请他即位,是以冬至之时韩烨便在朝上定下他登基和国婚日子,恰都在下个月。
韩烨登基事关国祚,定是延期不得,可摄政王突然代天巡视西北,没皇后,这国婚可如何是好?礼部尚书龚季柘摸不清这皇后到底是个什打算,又不敢提着脑袋来问韩烨,只得在吉利那儿打听消息。
“告诉龚季柘,孤登基之日不改,即位之后国婚延迟。”韩烨神色不改,淡淡吩咐,却难掩眉间疲倦。
“他们半个月前就离开泰山?”上书房里,韩烨批阅奏折手顿,滴浓墨落在奏折上,晕开糊涂笔,他却丝毫不觉。
“是,殿下。”吉利小心翼翼回:“那边暗卫传来消息,说是半个月前摄政王带着洛相爷上泰山求医,净玄国师和帝家主束手无策,国师耗费十年功元之力勉强为洛相爷续三个月命。此后摄政王和洛相爷就留在泰山修养,前几日暗卫再入国寺探访,才发现摄政王和洛相爷早就不在寺内。”
吉利瞅瞅韩烨脸色,继续道:“殿下,泰山毕竟是国寺,摄政王身边又直跟着帝家侍卫,咱们暗卫只敢在寺外守候……”
韩烨摆摆手,“无需请罪,有国师和帝家主在,大内暗卫入泰山只怕就露行迹,你们本就是保护,他们也不会为难你们。”
吉利连连点头,“是、是,咱们暗卫久不见摄政王和洛相爷出寺,按捺不住入寺探访,寺里小沙弥拦下他们,说摄政王带着洛相爷早已离寺,让他们也不必日日在山上守着,早些离去便是。”
吉利又应声,低着头问:“殿下,这延迟时间……”
国婚非寻常人家嫁娶,皇帝登基后充盈后宫乃必为之事,朝堂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虽说摄政王权势通天,但天子后宫总不能只有人。退万步,皇后之位就算暂悬,四妃总要立立吧,若不然偌大个后宫,谁来管?韩烨正当盛年,后宫无人,岂不笑话?
帝梓元在京城时尚可压制这些勋贵,她离京,又正值韩烨登基微妙时候,蠢蠢欲动世家们便多起来。吉利作为御前大内总管,虽说曾服侍帝梓元三年,可如今韩烨回来,在朝臣眼里,朝天子朝臣,吉利自然是归在皇权这边儿,是以
“梓元身边可带侍卫?”
“那小沙弥说摄政王和洛相爷走时候就带个叫心雨丫鬟,个侍卫也没带。”
见韩烨眉头皱起,吉利又问:“殿下,可要暗卫继续去寻摄政王……”
“不必。”韩烨搁下御笔,“她既然悄悄下山,怕是也不愿再有人跟着。御令各郡府好生管着辖内,别让江湖盗匪恣意妄为,扰百姓。”
“是。殿下,还有……”吉利应下,想到事,却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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