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利落女声突然响起,帝梓元把掀开幕帘,瞅着发呆洛铭西挑挑眉,“醒就好,让心雨服侍你换身衣服,咱们下去逛逛。”
说完帝梓元又干脆利落地退出去。洛铭西被她这打岔,也不发呆也不伤怀,笑着摇摇头。看来无论什时候,他们帝家这位摄政王都是样大大咧咧性子。
他掀开车帘,看着马车外街道,手顿。
淮安城?他觉睡醒,竟然已经从京城相府到泰山脚下。
稍收拾,洛铭西便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模样,脸上那抹病态苍白丝毫无损其气韵,走在淮安城里,引不知多少小姑娘青眼。
第二日,天尚未破晓,韩烨立在城墙上,沉默地看着那辆没有任何标志黑色马车载着帝梓元和昏迷洛铭西消失在晨曦第抹阳光里。
也是奇怪,帝梓元离开京城这日,连绵数月春雨终于停。
“看来涪陵山春狩,梓元是参加不。”
韩烨略带遗憾声音响起,旁吉利露出疑惑神色,想想突然回过神来,感慨道:“是啊,又到涪陵山春狩时候,奴才还记得摄政王入京第年被韶华公主激得在春狩上大显身手,箭三雕献给殿下您呢!”吉利啧啧两声,“那风姿,满京城世家儿郎,可没有个比得上。”
韩烨眼底拂过抹追忆,他望着已经空荡荡官道,目光悠长,再未多言。
“国之相下朝野,你就不知道收敛点儿,可是让人在京城装模作样扮着你呢,要是让那些老顽固知道你在淮安城出现,还不知道要怎弹劾你。”
洛铭西虽然看着和气,却是个手腕铁血相爷,他年纪轻轻入住内阁,势必有人眼红,再者这几年他为稳住帝梓元王权把帝都内世族几乎得罪个遍儿,若不是帝梓元强势护短,早就不知道被弹劾多少次。
“这模样,天下甚少有人能出其二,华服锦袍和素衣麻布穿在身上没什区别,又何必多此举
第二日,摄政王帝梓元代天巡视西北诏书颁下,待朝臣们回过神时,京城早没摄政王影儿。帝梓元向来行事出人意表,朝臣们早已习惯,只是巡视西北没个半年回不来,下个月都要国婚,摄政王能赶上?有疑问朝臣们心里头琢磨下,瞅瞅御座上神色难辨昭王殿下,没敢肥着胆子问出来。
洛铭西昏昏沉沉数日,这日夜里终于在泰山下淮安城里醒过来。心雨脸惊喜,急忙禀告隔壁马车里翻阅医书帝梓元。行人本来是准备直接上山,听见洛铭西醒,帝梓元摆摆手,让车队停下来。
马车内洛铭西睁开眼,手碰到腰间系着玉佩,他凝眼看,本有些模糊意识顿时清醒过来。
心雨不敢给他系上这枚玉佩,梓元知道。
那个本来要被他带到地底秘密突然被那个人知晓,洛铭西心底也不知是惊慌还是解脱,怔怔地望着腰上玉佩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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