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心雨,幼时被公子挑中随帝承恩入泰山,帝家沉冤得雪后,奴才便回到公子身边,照顾公子起居,保护公子安全。”
帝梓元轻咦声,仔细打量心雨眼。她当初在帝承恩身边是见过心雨几面。只是数年过去,心雨长居洛府,又换身打扮,她时倒没瞧出来。心雨是洛府出生,去
她公子默默守候十几年,却只有到这弥留之际,心爱人才才来到身边,而摄政王殿下却从来什都不知道……
两个人就这各怀心思地在洛铭西书房里守整晚,直到天际泛白,洛铭西也没有醒来。
帝梓元看眼天色,朝心雨吩咐,“你守整夜,下去休息吧,换个稳当来守着,本王上早朝再来。”
她说着朝书房外走去。回廊下吉利拿着披风亦守夜,见帝梓元出来,打起精神准备过来迎,阵脚步声却突然响起。
“殿下!”略显焦急女声响起,帝梓元停下脚步,回头看见心雨踉跄地从书房里追来,见是直伺候洛铭西人,她耐心道:“何事?”
,下去吧。”
“殿下,摄政王殿下还守在洛府呢,奴才怕洛相爷身体会影响下个月……”吉利心底不安,小声道。
“洛铭西对她和帝家意义不同,洛铭西事,孤插手不得。”韩烨摆手,正色道。
“奴才明白。”吉利不再多言,躬身退出上书房。
待吉利脚步声走远,韩烨才搁御笔,起身行到窗边,望向洛府方向。
心雨张张嘴,却没有说话,满脸迟疑和焦急。帝梓元眉头皱就要进书房,“可是铭西病情反复?”
心雨见她要进书房,连忙摇头。“不是,公子服参片,气色好多。”
帝梓元神色沉,道:“那到底何事?”
见帝梓元神情微怒,心雨猛地跪在地上,“小姐!”
只有在晋南帝北城跟随帝家老人们才会这称呼帝梓元,听心雨称呼,帝梓元神色便缓缓,道:“有什事你只管说,铭西虽然病,但有本王在,谁都欺不到洛家头上来。”
他眼底浮现十几岁洛铭西守着帝梓元入京时意气风发,那时晋南少年便已有经世之才,若不是为帝家,他又何至于蛰伏十年,屈居在小小帝北城。洛铭西有经天纬地之才,是不世贤臣,有他辅佐,大靖朝堂可保三十年安稳,可惜,天妒英才。如今却……
上书房内声叹息响起,带着沉沉遗憾。
韩烨这声叹息,既有对洛铭西才华惋惜,亦是对那个足以和他比肩少年追忆,更有对帝梓元担心。帝家自当年冤案后人丁单薄,洛铭西对帝梓元而言如兄长般,他如今重病,梓元怕是心底最难受。
这边洛府,宫里千年人参不过半盏茶便送到,足见吉利用心。
心雨小心地为洛铭西服下参片,见他面色慢慢红润起来,稍稍安心。她悄悄看帝梓元眼,见她只沉默地望着洛铭西发呆,心底酸涩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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