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完完整整平安健全回来,而不是那个囫囫囵囵只剩半条命韩烨。
施诤言怔,眼眶泛红,收回手交叉握握,“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说着仍是忍不住锤韩烨肩膀两下,“你这个说话不算话,当年在潼关分别时候你不是说等凯旋归来醉方休,在东骞打胜仗回来,你却……”施诤言声音哽咽,四年来所有担忧愤慨甚至连失去安宁悲凉终于在完好韩烨面前宣泄出来。
韩烨眼底亦有湿意,拍拍老友肩膀,算是安慰。
好在施诤言心性坚毅,虽时失态,也极快恢复冷静。他想起事,朝韩烨道:“殿下,帝家主吩咐,让您出来后去见她。”
韩烨颔首,知道和帝盛天终有谈。他朝院外走,突然脚步顿,淡淡开口问:“诤言,今天是哪日?”
数次相救之恩,大恩大德,韩烨铭记于心。”韩烨朝施诤言安抚地点点头,转身朝净善深深鞠,神情诚恳郑重。
“殿下无需如此,和殿下相交场亦是有缘,老道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还好不负帝家主所望,能让殿下重见光明。”净善抬起韩烨手,慈和神情如既往,只是带抹微不可见恳切,“老道并无所求,只望殿下日后能记得怀城两年相交之谊,便也算圆满。”
韩烨怔,见净善神情虚弱,生出股不安,“道长,您身体……”
“无事无事。”净善摆手,笑道:“殿下不必担心,老道只是年纪大,越发喜欢回忆以前。殿下,替您疗伤耗损内力太多,老道有些疲乏,便不陪殿下,先回去休息。”
“道长,您多保重身体,灵兆,带你师父回厢房休息。”韩烨颔首,朝灵兆吩咐。灵兆在怀城照顾他两年,两人亦仆亦友,自是有份情分在。
净善为他疗伤时他几乎是昏迷之态,并不知晓过多久,只知应该过些时日。
施诤言挑眉,回意有所指,“从殿下上山至今,正好三日,现在已是辰时。”
国婚巳时开始,没有多少时间。
韩烨听在耳里,却未有任何应答,抬步出院子。
灵兆点点头,朝韩烨看眼,扶着净善出院子。
待净善远去,施诤言才凑到韩烨身边,在他面前晃晃手指头,“殿下,臣这是几跟手指头?”
韩烨瞥他眼,没有回答。
“殿下,这是几这是几啊?您回答回答,让臣心底也好有个底儿!”施诤言围在韩烨身旁步不让,大有他不回答决不罢休架势。
“诤言。”韩烨叹口气,明白挚友心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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