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紧闭三日涪陵寺后厢房终于打开门。候在外面施诤言和灵兆转忧为喜,眼巴巴地望着房门等着里面人出来。
净善道长率先而出,他神情疲累,慈和面容上现出清晰可见老迈之色,眼底更是隐有浑浊之意。施诤言愣,想着救下太子果非易事,以净善道长宗师内力修为亦耗损到这个地步,难怪旁灵兆苦着脸在院子里寸步不离地守三天。
净善才出门口,灵兆已经个健步冲上前扶起净善胳膊,脸担忧地望着他,“师父,您……”
净善朝施诤言看眼,拍拍灵兆手,“为师无事,回去休养段时间便好。”
灵兆扁着嘴,本就是半大孩子,差点哭出来。
事,总不能不来吧。好在帝梓元也算体恤,大婚前日,亲手写请帖命吉利送到宫里有位份娘娘手里,并在昭仁殿为他们备下合适位席,毕竟是喜事,没有无端难为必要。
华宇殿里,宫娥正在为苑琴梳妆,她身大红嫁衣,头戴新娘冠珠,长发成髻,粉黛略施,扫平日低调内敛,已有端庄贵气模样。
帝梓元身着绛红曲裾,裙摆下方盘龙腾天欲起,她长发高挽,腰间系着块从未见过通体白净蟠龙玉佩。
她面上带笑,今日亦格外精神,立在苑琴身旁,眼底带着欣慰。
当年雪地里无意救起女童,今日竟成她嫡亲弟媳,有时候命运真是奇妙。
“多谢道长。”施诤言朝净善重重行下礼,期期艾艾朝门口望望才问:“道长,家殿下呢?他眼睛……”
施诤言话音未落,脚步声已从房中传来,他抬首望去,微微怔。
韩烨仍是进去时身浅蓝常服,可那双眼熠熠生辉,内蕴深藏,早已不复三日前空洞无神。他看着施诤言,眼底露出清晰可见笑意和劫后重生朝气。
“殿下!”施诤言惊呼,眼睛酸,丈高三军元帅差点泪洒这座小小别苑。
“道长,多谢您
“本王来吧。”帝梓元接过宫娥手里最后只金钗,亲手插、进苑琴发间。她抬首望去,镜中少女姿容绝丽,已有大家之风。
“苑琴,委屈你,今日是你大婚,却不能提早告之众人。苑书和归西远在西北,也没能提前让他们回来。”
“小姐说什呢,他们戍守边疆责任重大,怎能为婚事回来。”苑琴摇头,眼中喜悦和羞涩并有,却依然温柔娴静,“况且能为小姐完成心愿,是苑琴福气。”她顿顿,抚上肩上帝梓元手,缓缓开口:“能成为小姐亲人,更是苑琴福气。”
帝梓元眼中怔,笑道:“你这丫头啊,就算不入帝家府门,陪在身边这些年,你也早就是亲人。”
帝梓元拍拍苑琴手,“苑琴,把烬言交给你。”她顿顿,看向镜中少女,“从今天起,你不再是苑琴,而是秦家大小姐,秦涵瑜,更是靖安侯府品侯爵掌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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