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梓元颔首,“还查到什?”
大理寺行事过于正统,有些事还是只有吉利手下暗卫才能查出来。
“那贼子数月前曾入过少言庵,但时间过去得太久,奴才寻不到少言庵里那位和窃贼接触证据。”
少言庵里住着东宫唯尚留京城女眷,前太子孺人——帝承恩。
帝梓元神色冷,“本王念在她东宫女眷份上留她命,对她前事不咎,她倒好,竟敢欺辱到烬言身上来!”
“老爷?来人说线索可对破案有用?”
“有,自然是有!”黄浦摸摸胡子,“想不到本官自诩断案如神,却看不穿这小小伎俩。只是……”
“只是什?”
“只是这封信来得太及时,那人要真是汝阳士子生公义之心倒还好,若不是……”黄浦顿顿,“那究竟又是何人在帮本官破案?那人又为何有如此能耐,短短数日内查出连大理寺都查不出东西?”
黄浦望向月色正浓帝都,神情凝重,百思不得其解。
人调换,龚老大人嫌疑便洗刷不清。
想着至今仍卧病在床龚老大人,黄浦整日紧绷着脸,头发都白几根。
这日,在大理寺磨整日毫无所获黄浦刚回府,管家黄安便跟着他进书房。
“老爷,今日有人给您送封信函过来。”
“哦?”黄浦身居大理寺卿之位,掌帝都刑狱,对不明拜访向很是谨慎,他眉头皱,并未看信,“来者可留下府第名讳?”
吉利知道摄政王对东宫有愧,回朝后虽不喜韩氏皇族,却格外厚待东宫女眷,就连帝承恩也网开面,任其居住在少言庵,甚至入宫和谨贵妃为伴。
“殿下,您打算怎处理世子案子?跟着世子爷贴身侍卫说那日在崇文阁内世子给齐南侯小侯爷布置功课时,太子殿下也在场。”
如今龚老大人案子有眉目,但帝烬言泄露试题之事却寻不到半点证据。唯证据还
这日夜,大理寺奏折被隐秘地送进华宇殿。
帝梓元翻看黄浦破案进展,有几分欣慰,“黄浦是个有能耐,果然找出龚老大人这桩案子破绽来。”
吉利听喜笑颜开,“恭喜殿下,黄大人可在那窃贼身上寻出疑点来?”
帝梓元摇头,“那贼子骨头硬得很,什都不肯说。”
“殿下,奴才让暗卫仔细查过,那窃贼在江湖中有些名声,轻功甚高,但他知道分寸,从不入勋贵世家行窃,平常所偷也不过是些金银珠宝,从未沾染字画等物。这次入侯府行窃,绝非偶然。”
黄安摇头,“来人并未多说,只言知晓大人您近日为科举舞弊案奔波,说他亦是汝阳士子,或许有些线索可帮大人破案。”
汝阳士子?那便是和江云修来自同个地方。
黄浦神色正急急摆手,“把信函拿过来。”
黄安把信函递上前,黄浦展开,在信函上扫而过,紧皱眉头松开,半晌长长舒口气。
“原来如此,想不到这里头竟有这种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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