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姑
林中,亭桌盘棋,酒姝把剑。
漫天梅花奇景皆因林中人舞剑而起,强大而温和剑气卷起整座山巅花瓣,创造这几乎不可思议幕。
苑琴抱着纯黑大裘俏生生立在石桌旁望着林中舞剑人,满眼敬服向往,众人循着她目光望去。
把长剑,身晋服,头雪白长发。
淡漠而深邃面容,悠远而睥睨万物墨瞳。
年节这日,朝官早早入宫参加晚宴,帝梓元主持守岁夜宴已有两年,驾轻就熟,她不比嘉宁帝好显君威,分封赏赐顿热闹后让朝臣回府陪家人守岁。
半个时辰后朝臣从宫内散去,帝梓元和帝烬言从华宇殿而出,步行至重阳门侧门。辆马车已等候多时,两人相携入车,洛铭西正半靠在车内看书,洛小妹托着下巴打瞌睡,她见帝梓元上车顺溜地唤声“帝姐姐”滚到她怀里继续酣睡。自苑书留守邺城后,苑琴娴静温雅,帝梓元身边少这样娇憨活泼丫头,遂对洛银枫很是喜爱。
“小妹什时候入京,怎也不带她进宫?”
“迟早是要见,这几日你政事繁忙,就让她自个儿在京城里遛。这丫头野得很,前几年入京结交不少手帕交,这几日连番着到各家府上参加贵女宴会,都没见上几回。”洛铭西笑道,替帝梓元递杯参茶。
帝梓元暖暖嗓子,身上寒气散不少,把洛银枫额上散下碎发拨到耳后,在她圆润耳尖上捏捏,“这丫头心宽,是个有福气。”
世间千千万万人,唯有个帝盛天端得起“百年传奇、云夏之巅”这八个字。
帝家何其有幸,得此人物。
数十年后,还能得见帝盛天风采年轻辈,即便是帝梓元,都忍不住心生赞叹。
剑停,风止,梅花落。
“你们几个来得晚,老人家百无聊奈,舞剑助兴,权当迎你们上山。”帝盛天收剑,立在石桌旁,手中长剑卷起桌上温酒,饮而尽。
“走吧,帝家主想必等久。”洛铭西点头,眼底笑意弥漫,朝车外吩咐声,马车载着众人朝涪陵山而去。
帝梓元怕帝盛天独个儿过年形单影只,路马车飞驰,上山时更是连轻功都用上,却未想涪陵寺里虽然张灯结彩,却连帝盛天半个影子都没瞅见,连清早上山苑琴也不见人影。问小沙弥才知帝盛天等得无聊,带着苑琴去梅林里下棋。帝梓元想着自家姑祖母那手臭棋,为苑琴叹声和洛铭西巴巴地寻老祖宗去。
行人堪堪行到梅林边缘,便被梅林前奇景顿住脚步。
漫山遍野,梅花飘散。花瓣自梅林中心处荡开,在空中循着球状飘散至梅林边缘,数千上万朵梅花始终留在半空飞舞,半片未曾沾地。漫天花瓣起起伏伏,万千花朵悬于空中延绵数里,此时涪陵山,犹若梅海仙境。
除帝梓元,众人眼中俱是惊叹,更对梅林中充满好奇。行人循着花瓣踏入梅林,行至梅林中心空地处,方见林中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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