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吹进,晚灯飘摇,膝盖早已酸疼难忍,韩云却始终跪得笔直。
他睁开眼,望着案台上韩氏列祖列宗灵牌小脸上神情坚毅,摸着腰间三年不曾离身和田玉,眼底始终清亮无垢。
有些事,无论开始如何,结束如何,正就是正,对就是对。
宫。”
他替韩云拢好散开衣襟,触手小棉袄单薄湿冷,韩烨眉头皱,抬眼朝吉利道:“把十三殿下送回定云宫,再送些衣物过去,把太医院院正请进宫为谨昭仪看病。告诉内务府,若是定云宫再短缺东西、延请太医不及时,孤定严惩他们。”
“是,殿下,奴才这就去请太医,免得耽误谨昭仪病情。”吉利是个拎得清轻重,他抱着韩云点头,转身就走。
才走两步就听见太子唤声,吉利回转头。
“和田玉镶好后送到定云宫。”韩烨朝韩云望来,笑道:“再过几日就是你三岁生辰吧,这方玉虽然碎,但也是珍品,就当是孤送你生辰贺礼。”
“哟,十三殿下,又要长岁啦!”温朔闻言笑起来,贴在韩烨身后歪着脑袋大声道:“您就要长成男子汉,以后可不能再躲在臣身后啦!”
少年笑容纯粹又温暖,直留在幼年韩云记忆里。
那之后,有太子照拂,定云宫再也没有受过宫人欺负,母妃有太医悉心诊治,身体渐渐安好。后来九皇子战死,太子远赴西北征战,他成皇宫里唯皇子,受父皇看重,慢慢尊贵起来。
再后来,皇兄战亡在西北,他成大靖太子。
他早该猜到,那个让兄长如此看重又温暖正义少年,该是靖安侯世子,当年冠绝京城温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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