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弯着眼抓着韩烨
袖子
个劲地献宝。
“对，也不对。”韩烨朝东宫外繁盛帝都望
眼，“温朔，将来你会知道，什
才能保住天下宁和。”
他把藏有上龙剑墨盒郑重递到温朔手中，摸摸他头，“这是你生辰礼，答案在盒中，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漫天烟霞，夕阳西下，东宫被染上鎏金色泽，韩烨牵着他俯览帝都盛景眺望山河，眉眼间信任而温暖。
那时他不过是个半大少年，韩烨却已有济世之怀。
韩云话音落定，古今堂内只剩下落针可闻安静，却没有人看到他望向帝烬言时眼底隐隐期盼和紧张。
太子韩云其实在大靖王朝里是个很微妙存在，微妙到他被册封为太子两年来，除韩氏亲王，朝中勋贵世族和帝家都对他选择无视。无他尔，前太子韩烨光芒万丈，得尽民心臣心，现摄政王帝梓元功勋卓越，治世之才冠绝云夏。他这个捡大便宜登上储君之位小娃娃，实在无法让人信服和感兴趣。
恐怕没有人想得到韩云会如此回答这个问题。
无论这道题他答是对是错，光是这番话，便足以让满朝大臣为他侧目。
仁德睿勇，此番话，若其本心而答，几乎全占。
“学生没有作答。”韩云抬首，回。
“哦？怎，你不知道怎选？”
“不是。”韩云摇头，“学生答案不在您所列，故没有作答。”
韩云此言出，堂学子皆摸着下巴叹叹气。小太子另辟蹊径，也不知会说出什荒唐无稽话来。
帝烬言挑眉，目光头次正儿八经落在韩云脸上，“不在
所列？那你答案是什？”
更何况，他只有六岁。
堂中众人惊奇讶异，帝烬言却是百般滋味。
韩云立在他五步之远，小小孩童尚未长开，眉目间却依稀有他兄长当年样子。
这幕太过相似，仿佛划过时间洪流，重叠在经年前东宫高阁里。
“殿下，无论家或国，都比不上咱们百姓！他们好，咱们大靖才能长长久久，殿下才能继承大统，做咱们大靖不世明君！您快说答得对不对，若是说对，这把上龙剑可就是啦！”
韩云起身，在帝烬言审视目光下缓缓开口：“人。”
只个字，帝烬言收散漫之心，微微坐直身子，眼底抹亮光划过。
“你继续说。”
“人亦百姓。老师您刚才问，于天下而言家和国谁更重要。学生认为无论家或国，都不及百姓重要。无人，不成家，无百姓，不成国。王朝会覆灭，家族有兴衰，唯有百姓是天下基石，得人心者才能保王朝氏族永续。”或许从来没有说过这多话，韩云神情紧张，小手垂在身旁紧紧握起，在帝烬言沉默中他深吸口气，朝装着上龙剑墨盒看去。
“老师您刚才说，当年皇兄赠您剑时曾说古剑再有灵无人去御便如同死物，天下也是，若云夏之上无人可得百姓之心，将永无家国，亦永无天下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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