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长思种在东宫何处?”
吉利躬身,半晌才回:“当年先帝为殿下和您赐婚,让太子殿下自行择处为您在东宫修建寝宫,殿下怕您久离晋南思念故地,便把北阙阁建在长思花之处。”
帝梓元怔,喃
吉利见状忙小跑过来,他先是围着帝梓元紧紧张张看三圈,见她没伤着才板着脸朝地上小太监喝道,“莽莽撞撞成什体统,哪个宫里人?”
小太监们哆哆嗦嗦,数不清楚话,帝梓元却突然开口:“你们是东宫里人?”
小太监懵懵懂懂点头,脸上满是惊讶和受宠若惊。
吉利愣,他都不能完全识得东宫里下人,摄政王怎会认出来?
“他十几年前有次随姑祖母去晋南,说咱们晋南长思花清雅隽丽,花开之时盛若繁星,花香十里,他那时候还少年心性,找母亲讨要些回来。后来他写信告诉母亲在东宫栽满园,那时候还没有入京,不过才几岁,连听母亲念信耐心都没有。只是后来听说他种长思这些年从来没有在东宫开过。”
宁帝兢业认真雷厉风行,却会听取每位臣子建议,并善纳谏言,这般敷衍早朝还真是头遭。
奇怪是从不缺席早朝靖安侯世子帝烬言这日也不见踪影。
瞧着拂袖而去摄政王,有些思旧大臣想起今天这日子深意,回过神来有几分理解,悄悄叹着出大殿。
嘉宁帝看重嫡子,往年这日东宫必张灯结彩,群臣相贺。
帝梓元出大殿在宫里乱晃小半个时辰,走走停停没个章法。吉利跟在她身后,不敢相劝,只得想法子替她解闷儿。
帝梓元从地上花篓里拾起株长思,喃喃开口:“想不到,这花今年竟开。”
吉利想起这桩往事,眼眶红,忘安慰帝梓元。
太子殿下少时随帝家主游历,有次从晋南带长思种子回来,起先只是喜欢这花,闹着好玩。帝家出事后,殿下每年都亲自培种,但北地天寒,长思不耐京城气候,从未开过花,就连吉利也不知道地上这些湛蓝若繁星瑰丽半透花束就是晋南有名长思。
长思长思,长思不易长相思。
殿下当年从晋南带回长思时候,怕是从未料到这生竟会和摄政王有这样羁绊和渊源。
“殿下,今日十五,皇城里摆灯会,反正也无事,您不如和苑琴姑娘出去瞧瞧,就当解解闷。”
帝梓元正无聊得紧,听吉利建议便点点头,“也好,备马车,去侯府接上她,到皇城里逛逛乐子。”
她说着转身朝重阳门方向走,吉利转身朝身后跟着小太监交代让他们备马,也就是这口气功夫,帝梓元行急,心不在焉地撞上几个搬着物什小太监。
帝梓元虽说生场大病又散不少功力,可终究是战场里走出来,下盘稳得很,小太监们被撞得东倒西歪,抱着东西散地,她却立得笔笔直直。
小太监们瞧见撞着人,骇得脸色惨白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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