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家靖安侯享储君之位乃太、祖之旨,如今帝家仍在,帝家靖安侯君亦在。”
帝梓元朝嘉宁帝看去,手中□□遗旨迎风而展。
“臣若请陛下允先帝之旨,不知可算是篡权取国,冒天下之大不韪?”
仍在,帝家纵如今威势逼人,难道还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改朝换代,篡权取国?”嘉宁帝声音沉沉:“帝梓元,朝为臣,你帝家将永远为臣。”
乾元殿内寂静无声,唯春风从窗外拂进,将帝梓元衣摆吹起,晋衣袖摆内,露出截明黄卷轴。
“陛下,不知于天下百姓、朝堂百官而言,是你谕令有用,还是太、祖谕旨更胜筹?”
嘉宁帝瞳孔紧紧缩,露出抹冷厉来,朝帝梓元望去,“你此话,何意?”
太、祖谕旨?已经故去十八载先帝还能把这天下留给帝氏不成!
帝梓元缓缓起身,抽出袖中卷轴,印着□□谕旨圣旨在两人面前展开。
“陛下,太、祖元年,先帝曾下过道圣旨,圣旨中言忠王和靖安侯同享储君之位,陛下善记,想必没有忘记此事。”
当年忠王就是如今嘉宁帝,当年太、祖这道圣旨颁下后曾令满朝哗然,帝永宁请辞数次,但直至太、祖驾崩,这道圣旨始终未从帝家收回。
嘉宁帝面色微变,左手在御椅上摩挲而过,藏住眼底惊涛骇浪。
“直到先帝驾崩,这道圣旨都未被废除。陛下……”帝梓元清冷声音在乾元殿内响起,掷地有声,睥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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