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锦涨红脸就要反驳,又实在寻不出话来,闷闷将手里棋子丢,“爹,您说怎办,总不能让那个宁子谦毁明日婚礼,这个脸您不是样丢不起!”
“急什。”庄湖沉声道:“个文弱书生,谅他也不敢来庄家闹事,就算他敢来……庄泉,明日加派人手,严禁闲杂人等入府,决不能让宁子谦混入府内。只要婚礼过,宾客离城,庄家还怕个书生不成。”
他说完朝庄锦看去,“你明日只管好好完礼,旁事少插手,不准私自派人去寻宁子谦,更不准对此人不利。听到没有,下去吧。”
庄锦心底不乐意,却不敢反对,应声是退下去。
“老爷,这个宁子谦……”庄泉小声开口,面上微有疑虑。
“担心。”帝盛天朝后靠,指尖落于膝上轻点,“自然会担心他过不这个坎,但就算是他姑姑,是他血脉最亲之人,也没办法替他做任何决定,会老会死,不能护他世。他若是不能从当年父母双亡打击里走出来,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不过……”帝盛天微微眯眼,藏起琥珀色深眸,看向窗外城南方向,声音幽幽,“他失父母,也失兄长大嫂,不过长他四岁,能扛起帝家门庭,守住晋南,等他长大,他又为何不能?就凭他身上扛着帝永宁这三个字,五年时间也足够。”
她声音笃定无比,像是从不怀疑后日庄家大婚前帝永宁会回到海蜃居般。
看着逆光下面容凛冽女子,韩子安有些晃神,端着茶杯手竟有些发紧。半晌,他发现自己失态,垂下眼。
好像太迟些。他轻轻叹,嘴角勾出抹苦涩笑意,他遇上帝盛天,太迟些。
“知道,此事就这定。”庄湖摆手,让庄泉退下,脸色有些沉。庄家在苍城只手遮天,却寻不出个宁子谦下落,这也太奇怪。他不愿庄锦下狠手,就是为给庄家留条退路。
但愿那个叫宁子谦书生,只是个落魄无依孤儿,不要横生枝节。
城南破庙,韩仲远带出来金叶子被帝永宁全换药材回来,好在舍得花重金,破庙内染病乞儿身上浮肿和脓疮渐消,唐老丈孙子也终于退烧,保住性命。
算是做桩好事,尽管两人累得双脚打颤,也生生忍下来。
已过响午,韩仲远在院子里巡视两圈,眼睛困得睁不开,悄悄藏在木栏后打瞌
又是日,城主府书房。
庄湖正在和即将大婚幼子对弈,管家庄泉走进小声禀告两句。
庄湖放下手中棋子,皱眉道:“宁子谦还没有找到?”
“爹,那个穷书生明日不会闹上府里来吧?”庄锦神色急,起身道:“不行,泉叔,让城里护卫队去找,必须在婚礼前把这小子抓回来。”
“坐下!”庄湖瞪庄锦眼,怒道:“现在城里皆是各方贵客,点风吹草动就会闹得满城风雨,你让护卫队大张旗鼓去找人,难道还嫌知道这件事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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